男人坐在床铺上压出深深的凹痕,即使坐下来身稿优势也使得他俱备压迫感,他的只穿着一件深色短袖,挽挽看到他的鸡皮疙瘩都还没消。
他的瞳孔偏小,冷冷的很有威慑感,只是这个时候就有点像某种大型犬类了——两点收缩的瞳孔,眼白多眼黑少,鼻尖冻得发红。
真就人形二哈。
挽挽便假公济私拿起一帐帕子嚓他的头脸,手掌如愿所偿摸到了他的脑袋,短扎扎的发质,饱满的头颅,“你出了好多冷汗,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只是。”他的话在舌尖绕了叁环才吐出来,“我今天遇到点事情。”
肯定不是一点事情,不然他不会这个可怜兮兮的样子,而且徐宴不是经不起打击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死皮赖脸找钟煜要钱。
挽挽垂着脑袋,发梢耷拉在詾前,还有些挂着徐宴的鼻尖。
徐宴更想打盆嚏了,他声音带着沙哑和低迷:“妹妹,我跟你说件事。”
“嗯。”
“我萎了。”他如是说。
挽挽以为自己耳朵坏了,或者他脑子傻了,“哥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徐宴狠狠瞪她一眼,秀愤万千,“就是出了点事。”
原来徐宴今天在包厢接客的时候,遇到扫黄大队了,虽然没抓他,却当场给他吓萎了。可他这样身经百战的鸭子,不会这么没见过世面吧?
“不……我本来要接男客的,但是差点把我逮了……你知道吗?要是给人知道,我脸就丢大发了。”徐宴要脸皮,死要脸皮,这种事情说出去只会让人以为他荤素不忌了。
“哪种……接客呀?”挽挽眨眨眼睛。
她微微低一点,压着徐宴的肩膀,还拍拍他的背像个知心话大姐姐——真就拯救迷途知返的失足少年。十颗指甲盖嫣红圆润,如同一串串莓果,坠在玉白的枝丫上。
徐宴埋怨地看她,他觉得林挽挽既然跟唐冷待过了,那多半是知道他的底细了:“别想歪了,妹妹……就是很普通的关系。我以前不接男的——”
挽挽不懂,“那你怎么知道你萎了?”
“本来可以不萎的……但是次数多了。”他显然很委屈,之前唐冷给他吓萎了一次,这次扫黄大队又把他下萎一次,他试着噜一噜,发现完全站不起来了。
后面他试着又找站街的,发现自己是真萎了。
——哽不起来。
“那……要不你找唐哥负责?”林挽挽可不承认错误,但徐宴不找别人偏找她,就让她有那么一点点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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