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个妃位是她求来的,但她并不想给萧行之一种自己会对他千依百顺的感觉。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同样容易不被人珍惜。
这就像放风筝,一拉一扯才能飞得更高。一味地拉或一味地扯不仅飞不高,还会摔得很惨。
好一会儿后含青才明白她的意思,仔细想想觉得确实是这个理儿。对陛下毕恭毕敬的人还不够多吗,娘娘的欲擒故纵倒是另辟蹊径了。
两人收拾了一番就准备去永寿宫了。
苏玥儿身上的伤还未好全,承徽殿到永寿宫又有些距离。好在含青早有准备,她已经提前让人预备好轿辇了。
苏玥儿出了轿辇,在众人的拥簇下进了永寿宫。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
“梁嬷嬷,还不快把人扶起来。”太皇太后满脸笑意:“可真是个美人,怪不得让皇帝动了凡心,居然一下子就封妃了。”
这话虽说的好听,但细想却值得回味了,倒好像是她用美貌迷惑了萧行之似的。
苏玥儿抬起头来,淡笑地看向上首的太皇太后,小心应答:“太皇太后您过誉了。”
“还不快赐坐!”
“是。”
苏玥儿坐了下来,宫人上了一杯茶。她打开一看,发现茶汤是乳白色的,还散发着一股奶香。
见她面露疑惑,太皇太后笑着解释:“这是杏仁儿茶,哀家估摸着你们这般年纪的孩子会喜欢,便时常备着了。”
她说这话时慈眉善目,倒真像一个和蔼的老人家。但苏玥儿知道不是的,能搅动整个朝堂的太皇太后,怎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她内心的警惕更甚,面上却丝毫不显:“多谢太皇太后。”
“你进宫不过几日,可还住的习惯?”
苏玥儿放下茶碗,起身恭敬道:“一切都好,劳太皇太后您挂心了。”
瞧着她滴水不漏的做派,太皇太后眼里闪过幽光,紧接着便叹了口气:“你不必这般拘谨,哀家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是因为锦玉的事罢了。你放心,哀家不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的人,锦玉滥用私刑在先,这事不怪你。”
这话说的简直太好听了,可苏玥儿并不相信她的话,而是面露哀伤道:“县主的事,臣妾深感愧疚。”
一提到苏锦玉,太皇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便隐去了:“哀家今日让你过来,其实是要代柔儿向你赔罪的。”
见苏玥儿面露诧异,太皇太后苦笑道:“哀家很久之前便知道你的存在,也曾多次劝柔儿好生待你。但她实在是太在乎你的父亲了,被情迷了心智,所以才会那般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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