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谓地说道:“含慧就喜欢乱想,我不过是应酬晚了在外面睡了一觉而已,她就小题大做,吵得我头都疼。”
王琴抱臂看向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心里清楚得很,傅远就是被她小时候给惯坏了,一身的坏毛病怎么都改不过来,特别是玩女人这一条。
本指望他结了婚之后能收收心,没想到变本加厉,范含惠又是个软性子,被几句话一骗这事儿就算过去了,这回还算闹得大,都吵起来了,显然是傅远被抓到什么把柄了。
在这一点上面,王琴就对傅远很有意见。
但是儿子都这么大了,显然她再怎么说也已经没用。
“你最好给我收敛点,范家这几年在业内口碑越来越响,看老爷子上回对含慧的态度,你给我消停点,省的在外头弄出什么事儿来,再出事,别指望着我给你解决。”
王琴说这话的原因是去年傅远玩出了人命,人家找上门来要他负责,最后还是王琴出面给了一笔钱,这才把事情摆平,如果传出去的话,不光傅远的形象会受损,整个傅氏集团可能都会受到牵连。
提到这个傅远的脸色就不好看,他在外头玩一向都很注意,要不是那个女人耍手段,根本就不会出事,害得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去抛头露面,只能参加私人聚会,乐子少了很多。
“妈,都过去的事你还提它干什么。”
王琴哼了一声,要不是做过亲子鉴定,她都怀疑傅远是不是医院里头抱错的孩子,没遗传到她和傅钟林一点儿好,除了会出去玩、惹事,公司里的事情帮不上半点儿忙。
想到这个她就来气,两人正在书房当中,王琴直接拿起一份报告扔到了傅远面前,“你看看这份报表,最后的总额那边多了个零都不知道!居然犯这种低级错误,要不是校验过一遍,我们公司得平白无故亏多少钱?”
“还有,这个项目我交给你多久了,做到今天一直在亏损,连进度都跟不上,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傅远!你再用这种态度做事,是不是像把傅家拱手让给你姑姑他们家!是不是想喝西北风去?!”
王琴这番话说得很重,傅远都三十出头了,被她这个样子训,依然是半句话都不敢反驳,特别是在看到报表最后多了一个零上面,他心虚地低下了头。
等王琴发泄过一通后,他才小心地开口,说道:“妈,你别气了,我这就去改,项目已经在收尾阶段了,只不过没来得及和你讲而已,还有,我以后都不出去玩了,好好进公司学本事。”
王琴的表情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产生任何的波动,这些年她都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结果呢,傅远能坚持个三天就算不错了。
进公司学本事……学到最后,还不是一场空。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摆手让傅远出去。
小时候没有多管教,现在想管教已经迟了,王琴为今之计只能是多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筹谋一些,趁自己还在,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家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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