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明星稀,李卿河依然还坐在院子里。
清风拂来, 带来一阵隐隐的檀香。
李卿河对于突然出现的身影未有所惊讶。
杜蜚借着月光,看清了独坐之人。
他上前去,笑着问:“老大,你坐着里不怕喂蚊子?”
李卿河忽略了他的打趣:‘来了?’
杜蜚敛了笑意,正色道:“老大, 举告之人你一定想不到。”
李卿河掀起了眼皮子, 望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下文。
“于融雪。”杜蜚的声音落在寂静无声的黑夜中格外明显。
李卿河眸中闪过讶异。
他是没想到。
杜蜚蓦地轻笑了一声:“至于原由,这恐怕要老大你自己去问了。”
他对于李卿河同于融雪之事多少有点儿耳闻, 语气中少不了玩味。
李卿河眸中沉了沉,用指节按了按眉弓。
“并不想知道。”
李卿河语气淡淡,似乎真的没兴趣。
一者他不便出去。二者于融雪此举怕也没想他去寻她,她知道他不便出去。
三者他也不会去寻她。
林久久自听说李卿河来不了了,心中突然松了口气。
及时行乐,烦恼抉择什么的留给以后的自己吧。
她心中想。
于是她又开始每日组牌局。
林久久风头极好, 其他人都被她杀得片甲不留。
几乎都是她碾压式的胜利,几轮下来其他人钱袋已空空。
“小姐, 不能再打了。”
“我们一个铜板都没了!”
大家哭丧着脸。
那没办法了。她还能让他们真的连衣裳裤子都输光光?
“好了,不玩了。”林久久悻悻收手。
牌九不能玩了……还有什么适合她这个行动不便之人呢?
林久久思忖了一下,将手中的牌九一扔,又将轮子一转:“桃儿, 我们走。”
桃儿看看桌子上的铜板,又看看林久久,一脸诧异:“小姐, 都不要了?”
林久久一挥手:“赏给他们了。”
余下的人皆一脸震惊。
看着林久久的背影,有人愣愣地开口:“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小姐现在心中只有世子爷,这点银子算什么。”
“对对对。世子妃哪能爱这点小钱?”
……
“不过小姐的相思之疾好了怎么看起来又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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