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草心慌慌。
她紧张兮兮地问:“郡主莫非是和三皇子打、打架了?”
岳金銮:?
她摸摸自己形同发烧的脸颊。
难道灯草以为她脸红是被秦恕打了?
“……我和他好着呢,别多想!”
特别好,蜜里调油的好!岳金銮恨得牙痒痒。
灯草:“噢——”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为了防止别人看出头发被重新挽过,岳金銮掐了芍药往发髻上别,白底泛一截粉尖尖的芍药开的烂漫,正配她这个年纪明而不艳的少女。
余光瞥见灯草手里的小盒,“那是什么?”
灯草递给她,“三皇子送给你的口脂,从扬州买的。”
“口脂?”岳金銮接过打开,里面红色膏体清透香甜,像一小块山楂果冻。
“怎么想到送口脂了?”
她用指尖沾一点往唇上抹。
灯草道:“说是向你赔罪用的。”
赔罪——
岳金銮手一抖,指甲刮到唇上被秦恕咬破的口子,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就说是蓄谋已久吧。
收拾好一切,岳金銮正打算出门,灯草跟在她后面,忽然拉住她衣袖。
“郡主……”
“怎么了?”
灯草看着她后颈,低低地问:“三皇子他,是不是亲你了?”
岳金銮吓出一身冷汗,“你说什么!”
灯草也怕,细细的声音都在发颤,“你脖子后面,还有一个……”
“一个,红印。”
岳金銮用袖子捂住脸。
难怪。
难怪秦恕刚才把她发髻给散了,原来是为了遮住这个。
·
今年的涝情好险早有准备,没出什么大事,秦恕督治有功,正在返京路上。
京中有喜事。
越国公府的小公爷卫燕礼和韩将军家的千金韩舒枝成婚了,成婚当日宴请了满朝文武皇亲贵胄,两家都疼孩子,场面大的惊人。皇帝自打有了昭平公主便尤其能体会当父亲的感受,挥挥手没计较。
反正等公主长大了嫁人,那才是全天下人都没见过的大场面。
秦蓁才四岁,但皇帝想到小公主日后也要离宫嫁人,好大一个人哭的像小孩儿,还是秦蓁亲自去劝才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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