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金銮往上抛了颗花生, 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也是一愣,忘了去接花生。
花生掉在她头上。
江犁雨戴着斗笠轻纱摇步而来,就坐在他们隔壁。
隔了一重屏风一重珠帘。
江犁雨爱惜名声,自持高贵,以往从来不出没这种地方。
韩舒枝小声道:“她当初在宫里勾引太子宠幸引的众人围观算是彻底败坏了名声,现在又来茶楼,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那何必还戴个斗笠挡着脸,是想又当又立?”
岳金銮心不在焉的碾碎花生红衣,“管她干什么,她费尽心机想要嫁给太子,现在如愿以偿,心里指不定多得意,礼义廉耻,她能占得几分?”
韩舒枝小心翼翼,“你见了她,心里是不是不开心?”
若说心情,还好。
岳金銮刚死的时候,不是没有恨江犁雨恨入骨过。
只是她死了,江犁雨得到太子,最后也成了秦恕剑下亡魂,这一世太子还要争,他们夫妻重蹈上一世覆辙,结局已定。
对一个死人,岳金銮没什么好恨的。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韩舒枝凑到她身边,低声道:“你不是追太子追成那样,最后让她得逞了,还是用那种令人不齿的手段,换作是我,我也不会开心的。”
岳金銮用点心堵住她的嘴巴,“这话你别在秦恕跟前说!”
韩舒枝一脸了然,“我肯定不会当着他面说的,三殿下是真心爱重你,才不计较你的过往,对你视若珍宝,阿柿,你心里就算再不甘,也千万不要辜负殿下。”
岳金銮:“我爱他爱的无法自拔,无药可救,你是怎么看出我打算辜负他的?”
韩舒枝把点心放下,语重心长道:“你当初追太子闹的满城风雨天下皆知,人人都把你们当一对,爱过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下,我懂你,可是三殿下才是你的真命天子,你不要执迷不悟。”
岳金銮:???
她和秦恕谈了这么多年恋爱,是假的吗?
不过说起来,这事好像的确没什么人知道,所有人都认为她爱慕太子,秦恕不过是她幼年玩伴,身兼表哥,当初她和秦恕的婚事定下,众人得知秦恕突然上位,震惊的不在少数。
岳金銮忽然觉得名分上有些亏待秦恕。
到现在楼下说书的还在扯她和太子的那些风月事,说的那叫一个凄美动人,宛若活鸳鸯生生被拆散。
在世人眼中,她仿佛与太子才是一对,而秦恕是后来的。
这不对呀。
上一世她与太子订婚时,说书的明明扯的是太子和江犁雨,把她说成了那个拆散鸳鸯的恶人,怎么说变就变?
岳金銮凝眉道:“你没发现,我追太子是八岁以前的事情了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