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料到她还有转折,并未防备,连刀都没用上。
她将刀刃从刀鞘中抽出,暗色银光映出一双沉沉凤眸。
刀尖细闪,太子哀叫着往后蹭去。
可能在叫救命,亦或是求饶。
岳金銮看都没看他一眼,狠心用刀刃往肩头划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刹那血流如注,她痛得咬唇,抽出太子口中的帕子,用沾着她血的刀尖对着他的眉心,“我不杀你,有的是人想要你的命,我不至于为你脏了手。”
她冷冷将刀丢在地上,捂着肩膀快步朝园外走去。
蒋闲守在外面,见这么久里面没动静,应是太子的好事办成了,太子不会少赏他。
他美的直乐,却看见岳金銮半身是血的冲出来,灯草紧随其后,主仆俩衣冠散乱,犹如经历一场恶战。
蒋闲本来想拦,却被血骇住,僵了半天,硬是目送着岳金銮跑了。
她跑了,蒋闲才一拍头,“坏了,殿下还在里面!”
岳金銮肩头那伤总不会是自己砍的,肯定和太子有关。
蒋闲匆匆走进后花园,找了半天没找到太子人影,着急的像只没头苍蝇,终于听见石洞里传来的低弱□□。
他循着声音走进石洞,被地上半死不活的太子吓得差点丢了魂。
岳金銮浑身是血看上去惨兮兮的,可是太子身上也没个伤口,怎么看上去就像活不成了?
“哎哟,殿下您怎么了?”蒋闲跟着太子也一向养尊处优,何时见过这场面,哭的鼻尖流涕。
他把太子扶着,才发现他身后腰上扎的钗子。
半根都扎进肉里,洞内昏沉,也能看出血红一片,也就比岳金銮肩头的血少那么一丢丢。
蒋闲爆发出一声惊啼,“天爷呀,殿下呀,您千万别死!”
太子被他哭醒了。
他唇色惨白,死死抠着蒋闲的小臂,“岳金銮……拦住没有?”
蒋闲直哭,“没有,我看她流血怕她死了,放她走了。殿下,你们俩这是恶战呀,可也不能给她一刀吧,她贵为郡主,又是岳家明珠,皇上和贵妃的心肝儿,还是三殿下的未婚妻……”
太子气得快把他手抠烂了,“废物!那不是我砍的!那是她自己砍的!”
蒋闲震惊,“她疯了?”
太子浑身抖,“她是疯了,她想死,她还想杀我!”
他摸着地上那把岳金銮丢下的短刀,用力塞进蒋闲手里,“把这个丢出去,扔了,别让人发现,这不是我干的,我不认!”
蒋闲捧着带血的刀,手半天捧不直,过了会,才僵硬着答应。
岳金銮穿过半个东宫冲进前殿,宾客仍在,不过已是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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