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闵恩衍。
不远处,陆宁通下马赶来,他冲闵恩衍行了个礼,便换上欣喜的笑容,同简玉纱说:“恩衍哥,今日皇上设了彩头,你不去吗?”
简玉纱摇头,这又不是在营中,她爱的是建功立业,又不是逞强斗狠出风头。
陆宁通亦觉得放过良机可惜。
闵恩衍急了,抓着简玉纱的手臂摇晃道:“皇上竟设了彩头!说明皇上肯定在高处看着,你去,你必须去!”
简玉纱拿开闵恩衍的手,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坐帐子里的孙夫人,心思动了……她儿子年纪不小,也会骑射,便是不能夺得彩头,去认识些人,也总是好的。
她起身,冲着简玉纱和闵恩衍二人福一福身子,打过招呼,便领着嫡子嫡女离开。
闵宜婷和孙之静二人似乎有话说,也走了。
闵恩衍一见大家都走了,心里更着急,他催促道:“你快上场!”
简玉纱皱着眉头,指着赛场上的那些人,说:“都是王公贵族里的花架子,有什么好比较的。”
倒不是简玉纱看不起人,场上都是年轻人,真有本事者,屈指可数。
当年她随祖父上任,军营里身经百战的将士们比赛骑射,比眼前这些精彩数倍。
眼下她已是看得兴致缺缺。
闵恩衍急不可耐之下冷笑道:“我知道你为何不去了,原来在营中过月考不过是侥幸。我听说天子将要巡营,你虽过了月考,也不足以入选吧?料想罗队长肯定是把正管队报上去,这倒也好,省得丢了戊班和我承平伯府的脸面。”
陆宁通心中诧异,“嫂子”对他们营中之事还挺熟悉的嘛!估摸着是“闵恩衍”说的。
只是“嫂子”的话,他可不敢苟同。
陆宁通笑道:“嫂子,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们班报上去的,正是恩衍哥!”
闵恩衍眼睛一瞪,道:“绝无可能!罗队长怎么会把她报上去!”
罗队长见钱眼开,怎么可能把简玉纱报上去。
陆宁通嘿嘿笑说:“嫂子英明,罗队长原是不会把恩衍哥报上去,但是戊班和丁班相互切磋,定下三局两胜的时候,已经输了两局,后来恩衍哥孤身出站,单挑丁班正管队,加赛两局,一力扭转乾坤,与丁班打成平局。众目睽睽之下,恩衍哥的才能有目共睹,姓罗的还敢以权谋私?恩衍哥正大光明入选!”
闵恩衍愣愣的,他想了想,便说:“不可能所有入选的人都去见皇上,她肯定能入选又如何?等到和一队二队三队的兵士相比,自然要淘汰了。”
陆宁通忍不住道:“嫂子,你怎么就不盼恩衍哥好?我告诉你,后面入选由抽签决定,恩衍哥就是入选了!”
闵恩衍难以置信道:“这么说来,她岂不是有可能会面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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