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宜婷既怕简玉纱回去教训她,又不想这么快离开猎场,拽着闵恩衍的袖子道:“哥哥,我不回去。”
闵恩衍两难,他私心里也不想回家,便劝着简玉纱说:“婷姐儿也没做错什么,你别生气,且先留一留再走。”
简玉纱冷眼瞧着闵恩衍,道:“她撺掇外人挑衅于我,在你看来反而是好事?”
闵恩衍辩解说:“你这不也赢了比赛么?正好替闵家增光添彩,依我看实在不算坏事。”
闵宜婷附和道:“就是就是,没有我,你今日能大出风头?”
简玉纱斥责他兄妹二人道:“目光短浅!你们以为行恶是害我吗?害的是你自己的秉性。做恶事兴许眼下看不出明显损害,但这种恶性就像水滴穿石,积少成多,早晚击穿你的良心,又像春天庭院里悄悄融化的冰雪,会有被所有人察觉的一天。到时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闵家小娘子是个多么‘好性儿’的人,你们兄妹俩声名大噪,也算得偿所愿。”
她目光定在闵宜婷身上,似要闵宜婷看穿:“照你今日行事,我看这一天也不远了。”
闵恩衍莫名后怕,闵宜婷则有两分心虚。
简玉纱目光凛凛,再加质问:“若我输了,你们闵家脸上很有光吗?连自己祖宗的脸面都不顾,吃里扒外、丧尽天良的东西!”
闵宜婷不甘受简玉纱的训斥,她骂道:“你祖父贪污军饷,又是什么好东西?你祖父便不辱没简家祖宗……”
“啪啪啪。”
简玉纱连续甩了三个耳光到闵宜婷脸上,又狠又响亮。
闵宜婷和闵恩衍都懵了。
简玉纱的眼神蒙上一层冰霜,“闵宜婷,我警告你,若我再从你嘴巴里听到任何不敬我简家先辈的只言片语,我便划花你的脸,绞了你的头发送去做姑子,不信你便试试。”
闵宜婷脸颊顿生痛感,她捂着双颊哭道:“贱妇,你安敢打我!”
说完,她便扑上去要撕扯简玉纱的头发。
对付这种弱者,简玉纱都不稀得亲自动手,她往后一避,两个丫鬟便将闵宜婷制住了。
闵宜婷面目狰狞地跺着脚,冲闵恩衍大喊:“哥哥,这贱妇都打我了,你还无动于衷,你真要逼死我么!难怪娘说你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心中当真再没有我和娘的半分位置!”
闵恩衍自知打不过简玉纱和两个丫鬟,他不会轻易动手,万一他也被打了,脸上多难看!
他揪着眉头说好话:“玉纱,婷姐儿都是大姑娘了,你训便训她,不要动手打她。”
简玉纱哂笑道:“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绞了她的头发。”
闵恩衍闭上嘴,不敢说话。
闵宜婷哭道:“哥,你就这样纵容她欺负……”
简玉纱一个眼刀子过去,闵宜婷硬生生憋回哭声。
闵宜婷心里却恨极了,发誓待回了闵家,让简玉纱好看!
“走吧。”
简玉纱淡声吩咐,帐子里的人,不由自主都听她号令。
帐外,细细的嗓音传来:“承平伯夫人领赏。”
闵恩衍大喜过望,当下笑道:“玉纱,皇上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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