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纱抬眉:“以为什么?”
邓壮壮脸一红,还有些微微泛紫,羞赧道:“没什么。”
他还以为成为竞争对手之后,“闵恩衍”不会跟他说真心话。
是他小气了。
邓壮壮琢磨着简玉纱的话,迈步子往他的小队里去。
简玉纱也召她的兵士集合训练。
一天的训练结束后,简玉纱预留了一刻钟的时间跟大家聊天。
一是聊训练内容的长处和短处,而是了解兵士们其他的想法。
头一天闲聊的时候,大家还没话说,这两日习惯了,话也就多了。
但大家说话都很有分寸,他们似乎能隐约察觉简玉纱的分寸在哪里,从来不说过分的话,开玩笑恰到好处。
再有陆宁通这个活宝。
简玉纱的队伍里气氛尤其好,训练的时候严肃认真,解散的时候,大家成群成对,有说有笑。
好像在戊班里,单独开了个小班。
其他三支队伍的人,看着眼热,这不就是大家向往的同袍之情么。
团队训练难度大,休沐的时间也随之修改成半个月一天半。
一连半个月过去,才简玉纱才有机会回去一趟。
然这一趟,也是匆匆忙忙回去找闵恩衍换了身体,舒舒服服洗漱一遍,换了喜欢的衣裳和首饰,便将大部分时间花在了简氏武馆上。
简玉纱亲查了简氏武馆的账务。
馆内盈利情况,和简玉纱预想的差不多,馆员基本满了,邓俭忠惩戒的护院训练,日程都排去了八月底。
简玉纱这次回来,也是运气好才和邓俭忠见上面。
邓俭忠才从户部侍郎家里回来,灌了一大壶水,同简玉纱笑着说:“姑娘,那些文官比我想的出手大方得多。今儿上午,户部侍郎的嫡长子亲自见的我,给了这个数。”
他比划了一个“二”。
简玉纱笑道:“户部也是肥差,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她又嘱咐道:“邓叔,赚钱只是为了有个营生,您保重好身体,别过分劳累。”
邓俭忠笑呵呵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在闵家憋坏了,正好有地方舒展筋骨,就当松散松散了。”
简玉纱道:“邓叔,馆里的银子您保管好,就不带去闵家了。”
邓俭忠说:“这我知道,我现在天天住在馆里,银子存在钱庄,票子我都贴身带着。”
二人正说着,邓俭忠身边的随从阿虎过来禀道:“邓爷,那小子来了。”
邓俭忠挥退随从,问简玉纱:“姑娘,有个毛小子拿了你的亲笔信,说是你叫他来这儿学武的?”
简玉纱记起来了,在清水寺里,她见到的戴面具的小孩儿。
她说:“是的。就劳烦邓叔安排一下,让他偶尔来学一学功夫,若他拿不出来银子,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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