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朝越的一日三餐都是有营养师专门定制,他的餐谱里从来只有绿色、营养、健康的食物,像烧烤这种垃圾食品从来不会出现在曲家的餐桌上。
路边摊,四方桌,塑料椅,还有廉价的食物,一切都和曲朝越这三个字像水火不容的关系。
苏慕斯把围巾往下拨一点,露出鼻子,在曲朝越身上闻了闻,果然,已经有烧烤的孜然味了。
苏慕斯忍住笑:“吃你吗,你一身的烧烤味,还挺香。”
曲朝越觑她一眼,把她的围巾拉上挡住鼻子:“遮好,别漏风。”
“……”苏慕斯撇撇嘴,算了,这人没有幽默细胞。
有顾客从烧烤摊外带,一袋塑料袋装着满满的串串,手里拿着羊肉串从他们前面走过。
苏慕斯咽了咽口水,赶紧收回目光,不看不看,克制!
她拉着曲朝越快步远离烧烤摊。
走过了几间铺子,闻不到烧烤的香气了,苏慕斯才放缓速度,拉着曲朝越的手不知不觉松开。
曲朝越垂下手,捻了捻指腹,刚才感受到了,她的手指纤细、滑腻。
苏慕斯这时候想起来解释:“你应该没吃过烧烤吧?烧烤摊那环境比较差,人也杂,我怕你不习惯。”她以为曲朝越只是一时饿糊涂了,被烧烤的香气诱惑,真让他在路边摊坐下,他一定坐不了一分钟。
曲朝越:“我吃过,在纽约街头。”
曲朝越看她讶异的眼神,就知道她不记得了:“大概两年前,我去你学校的时候,你向我力荐了你们学校附近最好吃的烧烤摊。”
两年前,纽约,她的学校,苏慕斯的记忆逐渐被唤醒。
和曲朝越达成协议领证后,她就奔赴美国茱莉亚学院进修音乐了,那时曲朝越刚好调任欧洲那边公司的总经理,业务繁忙,两人很少联系。
后来有一天,曲朝越忽然打电话给她,他说他过来出差,路过她学校。
苏慕斯一直记着双方是互惠互利的关系,要不是曲朝越,说不定现在她还被父亲压着相亲,错过茱莉亚学院的入学时间;又或者是被逼着进行商业联姻,随后在家相夫教子。不管是哪种,总之不会有像现在的自由。
她心里是感激他的。
于是她问他:“忙不忙,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好。”
苏慕斯估算了一下从宿舍走到校门口的时间,跟他约定十五分钟后在学校西门见。
纽约下着鹅毛大雪,苏慕斯扎了丸子头,戴上毛茸茸的耳套,撑着伞出来。
曲朝越的车停在校门的大树下,雪花给黑色的宾利铺上一层白。
放下车窗玻璃,寒气涌入车内,校道上那个粉色的身影在视野里更清晰。
她穿着粉色羊羔绒外套,内搭高领毛衣和白色短裙,尽管穿了厚厚的裤袜,双腿依然纤细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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