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踉跄的脚步声突然响起。黑暗中,一道人影冲进盥洗室,对着洗手台一阵干呕。
他扭开水龙头,将冰冷的水胡乱拍打在脸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一丝微光从排风口透入,投射在镜子的一角。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打湿的薄衬衫紧紧贴着皮肤,露出轮廓优美的胸膛,裤绳没有扎紧,光裸的脚掌踏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左侧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痛,安德森明白,醉酒的后遗症终于显露了。
“我怎么喝了这么多”安德森扯了扯嘴角。五个小时前,他找了个借口离开旅馆,独自坐在酒馆的卡座上,将前来搭讪的女人和挑衅的男人全部打退,一杯接着一杯,喝光了半桶西拜朗产出的高浓度蒸馏酒。
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样的呢?安德森锁紧眉头,忍不住苦思冥想。太阳穴附近的皮肤被牵动,头痛得更加厉害。
中央广场上,他鬼使神差地握住了那个银发绿眸家伙的手,然后当他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安德森怔住了。
狗屎!明明是个皇族,天生就比所有人身份高贵,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就像,就像
对视的那一刻,安德森差点克制不住自己。
凌晨三点的白银城陷入沉睡,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即使安德森拥有敏锐的听觉,也只能听到盥洗室外,客房衣帽架上挂着的怀表发出的咔哒响声。
安德森缓缓靠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无声地解开裤子。顿时,一根粗壮狰狞的阴茎弹了出来。
他微微仰着下巴,闭紧双眼,隔着盥洗室的门,凝神听着房间内一道轻柔均匀的呼吸声,开始撸动起胯下的物件。
安德森的视野终于陷入了彻底的黑暗。随着手上的加速,快感不断从胯下升腾而起,如放电般窜入大脑皮层。
他竖着耳朵,用声音细细勾勒出那道在床上沉沉睡去的身影。
下体愈发胀痛,掌心感受到了青筋的搏动。安德森清楚,自己越来越兴奋了。
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碧绿眼瞳,那双清澈明亮的乌黑眼瞳,那双眼瞳喉结忍不住微微滚动,安德森的脑海中突然涌出许多零碎断续的画面。
那是一双眼睛的主人,努力仰起头,看着高高的大人们来回奔走,脸上都是惊恐的神情。一只苍老的手掌将他抱了起来,同时牵起一名美貌妇人,语速飞快:“夫人,您和少爷先走。”
紧接着,马车的帘布一晃一晃,偶尔透入外界的景物,却是一片血色。铁蹄声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抱在怀中的妇人发出一声低哑的呜咽。
镜头飞快移动,无数帧画面迅速切过,最后停在一个荒凉的小村庄里。那双眼睛趴在门缝边,安静地注视自己的母亲被粗野的男人压在身下,发出婉转又痛苦的低吟。
“操!贵族小姐的逼就是不一样!”由于常年干农活,男人的臀部黝黑结实,与女人的洁白形成强烈的对比。黑与白的反差,是那双眼睛童年里印象最深刻的画面。
画面再次如积木般倒塌崩溃,内心最深处,某种东西不断翻腾涌动,尝试突破记忆的封锁。
安德森咬紧了牙。
那双眼睛已经变成有大人的一半高,刚迈入青春期的沙哑嗓音从口中吐出:“萨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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