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走了一公里,祁暮已经满脸都是汗,汗水顺着脖子流到乔挽风搂着她的手臂上。
“对了,”祁暮喘了口气,说道:“上次你给带面包的时候,你不是说没有我电话号码吗,那待会儿咱俩存个号码吧,顺便加个QQ?”
“好。”乔挽风很快回复道。
祁暮点点头,没再多说,现在每说一句话,都让她感到很累。
乔挽风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前几天有个课间,你说你暑假打工去了,是这样吗”
上次祁暮那句“体会一下‘生活就是个慢慢受槌的过程。’”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对祁暮的家庭一无所知,但是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打暑假工,是很困难吗?自己含着金汤匙出生,祁暮对她很不错,她还是希望如果能帮的话就要帮一把。
祁暮听出来乔挽风的言下之意了。她家经济没有那么困难,就是家庭情况很复杂,不是三句两句就能说清的。况且,当个助教,在空调屋里辅导小朋友写作业,跟在空调厂一天干十二个小时的邵子铭比起来,根本算不得打工。但是那次跑了十几家教辅机构才找到一份暑假工的社会经历,依然让她磨炼了不少。
“也不算打工吧,上次是我夸张了一点,就是辅导小孩写作业,除了大热天的来回跑辛苦一点,也没啥。”祁暮解释道。
还好。可能是一些现实文学读多了,乔挽风还真担心祁暮去什么服装厂纺纱厂当苦力呢。那样她会很心疼的,祁暮这样阳光向上的人,应该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接受更好的教育,而不是委身在阴暗潮湿的车间里。
但是仍然要出去找工作,想来家里也不会特别宽裕吧。
“你是还有兄弟姐妹吗?”乔挽风又问道。
祁暮知道,其实这就是拐弯抹角地问你家里是不是比较困难。
“没有,就我自己,还有我妈。”祁暮很干脆地回答道。旋即又很高兴地说:“暑假出去干了一段时间,学到了不少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感觉很有收获。”
乔挽风默然,她何尝听不懂祁暮的言下之意呢?祁暮想说,她是单亲家庭,虽然不算富裕,但也不算困难,希望她不要担心。
这人,还真是善良坚强啊。
又走了一段路程,祁暮速度已经比最开始明显放慢,呼吸十分粗重。整个背部都湿了,连带着乔挽风的胸前也湿了一片。
“停下来歇歇吧。”乔挽风柔声说道。
“没事,不用,山路还有两三百米就到头了,你妈妈不是把车开进来了吗?很快就能到了,要一鼓作气,这一停,估计就背不起来咯。”祁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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