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罗昊嘴里的那声“爸”,云岳笑的格外开心。确实如罗昊所想,对云岳而言这确实是一个久违的称呼,他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虽然罗昊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女婿就相当于半个儿子,能从罗昊嘴里听到一声“爸”,这让云岳分外满足。
云岳低头瞥见罗昊手中的戒指,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连这枚戒指都给你了,那丫头果然是认准你了,非你不嫁!有兴趣陪我走走吗?”
罗昊点了点头,跟着云岳走出了后山树林。
训练场上已经没有了白天时的喧嚣,十分的安静,银白色的月光铺洒在训练场中的那些训练器械上,宛如给那些器械披上了一层白纱。
罗昊和云岳走到一处双杠边,一米多高的双杠,很轻松的就坐了上去。
云岳从自己上身的软壳口袋中掏出一包烟,国外的牌子,罗昊以前没见过。云岳动作娴熟的弹出一根烟,塞进嘴里后,又弹给罗昊一根。
看着用打火机把烟点着的云岳,罗昊开着玩笑说道:“大晚上抽烟,那可是会被狙击手点名的。”
“臭小子,还敢教训起我来了。”云岳笑骂一句,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眼神孤寂地说道:“抽烟还是出国以后学会的,以前我从不抽烟。在国外的时候,只有当尼古丁在我肺部循环,带给我那种辛辣的感觉时,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才会觉得自己还是个人,因为只有人才会抽烟。”
罗昊从云岳手中接过打火机,点燃手中的烟卷,很冲很辣,比伊洛给的那根烟还要刺激。看着默默抽烟的云岳,短短的几句话,能让罗昊感觉到在“鬼王”这个令人惊惧的身份背后,云岳承载了太多,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苦涩和无奈。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只有烟丝燃烧发出的“兹兹”声,直到云岳手中的烟卷烧进滤嘴,彻底燃烬后,他才弹去手中的烟蒂,拿过罗昊手中挂着戒指的项链,问道:“知道丫头这枚戒指是哪儿来的吗?”
“她妈妈留给她的。”
罗昊回想起自己在出发进入丛林训练营的前一天晚上,云熙把这枚戒指交给他的时候,告诉过他这枚戒指的来历。
“准确的说,这枚戒指是我给她妈妈的。”云岳看着手中这枚玫瑰花枝形状的戒指,眼中露出怀念之色,说道:“我跟丫头的妈妈结婚的时候,只是到民政局开了一张结婚证,并没有举办婚礼,唯一送给过她的礼物就是这枚戒指。我一直承诺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但是却一直没有办到,而这也成了我心中永远的遗憾和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当罗昊看到从云岳这样的硬汉,因为谈起自己过去,而从眼角闪过的那点晶莹的时候,心中突然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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