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岐平复了一下心情,打开门看见呼呼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沈曼岐问,“呼呼刚刚为什么要叫爸爸?”
“爸爸。”呼呼抱着她的腿蹭了蹭。
沈曼岐是后来才发现,呼呼其实没听出易洲声音,他有时候听到男人的声音就情不自禁地喊爸爸。
“以后别乱叫。”她蹲下身把崽崽抱起来,“想不想吃杨梅?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老家前面有一片杨梅林,沈曼岐没摘几个,她洗好塞进呼呼手里。小崽子立马塞进嘴里,脸当时就揪成一团,酸得口水往下直流。
沈曼岐抱歉地说,“你怎么吃了呀?我们要先放进盐水里浸一下。”
呼呼瞪着她,“妈妈坏。”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易洲也这样坑过她。他向来是这样,表面看上去正经,但背地里能不做人就不做人,嘴里更是没一句真话。他那时特意留了一颗杨梅没浸盐水,沈曼岐咬到的时候酸到怀疑人生。
“这个怎么这么酸?”她直接吐了出来。
某人无辜地挑眉,“酸?”
他挑了另一颗杨梅咬了一口,“不酸,不信你尝尝。”
沈曼岐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确实不酸,她抬眼瞥见他戏谑的神色,恍然大悟,“你整我。”
“谁整你了?”他撩唇。
沈曼岐气得不行,“你。”
“证据呢?”男人敛着眼眸,慢慢靠近她,“剩下的杨梅都不酸,你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在栽赃我?”
她伸手推他没推动,在心里控诉他的狡诈,“你无赖。”
易洲欣赏着怀里女孩气急败坏的样子,慢慢低下头亲吻她,而后得出结论,“不酸,还挺甜。”
沈曼岐差点用脚丫子踹他。
从回忆出来后她脸上仍挂着笑。难怪她忘不了他,易洲的温柔像是一片沼泽,一旦跨入便只能看着自己越陷越深。
沈曼岐把杨梅用盐水随便泡了泡,随即拿起来想喂呼呼,然而呼呼刚刚被酸到了,现在已经不敢吃了。他瞪着一双大眼睛,满脸的抗拒。
沈曼岐不勉强,咬了口杨梅吃得津津有味,看着呼呼在一旁口水直流。
外婆从外面走回来,沈曼岐抱着崽崽走过去,“你年纪大了,这些菜就不要自己弄了。”
外婆家其实不穷,相反还挺有钱的。但是外婆喜欢一个人住在乡下,守着一片茶园,所以这些年才没有跟沈曼岐住在一起。
“我还没有到走不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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