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鸾过去捡起拜匣来细瞧,到也不急着看信,反到对丈夫的道:“王妃娘娘的这个拜匣到让我想起一个人。”
陆离道:“王盛?”
“对,王盛那个是嵌螺钿的,王妃娘娘这个是描金的。”阿鸾颠了颠手里的拜匣,微讽道:“这么爱显摆,怎么不送个雕漆的来?”
徐氏嗔她一眼,“以后谢媛再跟我闹,你不许插嘴。再怎么说,我也是她母亲,她能把我怎么样。”她担心阿鸾护着自己,被谢媛知道再恨上她。如今的谢媛可跟当年不一样了,尤其是这两年跟她外祖父一家多有接触之后,徐氏明显觉得谢媛除变得更蠢之外,还多了些高高在上的傲慢和轻视。这份傲慢和轻视不只是对自己,甚至对谢老太太和谢茂都隐隐透出了几分,这也是谢茂近两年来,跟大女儿之间的关系日渐冷淡的原因。她这会儿忍不住跟女儿、女婿吐嘈:“如今的宁王妃可了不得呢,你们下午去的时候,小心她给你甩脸子。”
阿鸾笑道:“母亲,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报不了的,过后也得找回来。”
徐氏道:“你呀,都为人母,还是这么任性、孩子气,也不怕长离和阿辰笑话你。”
陆离笑言:“阿鸾也只在您面前这样。”
徐氏闻言顿时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快回去换衣服吧,赴宴的时间应该快到了。把这个盒子拿回去,虽说只是描金的,可也是宫中常用的,拿到外面最少也值三五十两银子呢。”
“哟,这么贵?那我可得拿着。”阿鸾做出一幅财迷样,成功逗笑了徐氏,她连声催促:“别贫了,还不换衣服去。”
宁王府那边,被徐氏派人压回去的婆子,连谢媛的面儿都没见到,就被罚了五十板子了,直接全家发卖了。佩儿处理完了这件事,自去谢媛所在的正房回话。谢媛正与两三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说话,见佩儿进了门,面无表情的剔了剔手指甲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佩儿极为恭敬的回道:“办妥了。”
谢媛撩起眼皮扫了佩儿一眼,“你今日的罚暂时记下,以后再派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出去,我连你一起处理了,知道么!”
佩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知道。”
谢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下去吧。”
佩儿慢慢退着出了谢媛的正房后,才悄悄摸出帕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老老实实的站到了竹帘旁,侯着谢媛的下一次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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