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难得感到了一些费力——醉酒后,一个劲往地上栽的男人沉重得不可思议——“我的确没有否认它的效果。”弟弟扯着她的袖子,闷头闷脑,“但我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聪明的人不会被药效影响。”
科学论证突然偏移到了自我炫耀上了吧。
伊莎贝拉深吸一口气,继续试图把人重新拽起来——没用,从椅子上滑倒在地的弟弟像块岩石、或者吸了水后的大型海绵——“好吧。你最聪明,你最厉害。”伊莎贝拉喘着气回嘴,“那么,世界第一的聪明人,我告诉你——”“使用任何累赘的语言,向一个成年女人解释‘我的身体功能完好’,都是幼稚而笨拙的——你应该直接扑过来,进行……”她翻翻眼睛,“进行‘异性|交往运动’,聪明先生。”
这简直就像深夜走进酒店房间后,发现这个约好的男人兴致勃勃地要跟你排练论文答辩一样荒谬。
如果是平常的狄利斯,他会在涉及这种话题时猛然止住。
但喝醉的狄利斯一心只想在这场辩论中胜出。
为了研究,为了胜利,为了真理——他什么都能干出来。
狄利斯回答:“你忽视了一点,咕咕,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极不稳定,在幼年态与成年态之间来回切换——决定因素是‘剧烈的情绪波动’,而一个吻就能让你狼狈地变小,更别提后续所有活动了。”
伊莎贝拉僵住了。
狄利斯持续输出:“根据我的分析研究……咕咕,你其实是个纯情且无经验的处女,对于男人的眼光没有丝毫性别意识。否则你不会使用你美丽的外表和身材对我进行‘刻意挑|逗’,你自负于自己所掌握的力量,不清楚在异性|交往运动中男性的冲动是无法抑制、忌讳逗弄的——归根结底,你不清楚,性|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这一方面,你比那些你看不起的贵族小姐还要纯洁。”
机械师仍旧抓着她的手臂,垂下的墨蓝色眼睛盯着她的鞋尖——在伊莎贝拉看不到的地方,他露出了分外复杂的表情:“咕咕,你甚至在刻意保留这份纯洁。但你自己都不清楚……你是为谁在刻意保留。”
敏锐的洞察力。
耀眼的创造力。
可怕的专注力。
这些被平时的机械师所默默藏起的东西——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卡斯蒂利亚公爵终于瞥见了冰山一角。
很好。
很好。
很好。
故意的?
这混账一直在耍自己玩?
“说得对。”公爵缓缓地把自己的牙齿磨出“咯咯”声来,“我都快忘了……狄利斯……我出来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担心你这个欠揍的家伙……你还在我身上做了不少研究?嗯?几大本的观察笔记?趁我不备下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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