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马上问道：“然后呢？”
李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惊喜的大声答道：“我明白问题在哪了！突破的时候，我的节奏没有变化，对小个队员和大个队员都是一样的！
所以那个球我完成突破时，实际上已经有些失去控制了！”
亨利还有一旁的亚当斯和贝克汉姆、佩雷斯都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正是李良的问题所在，长期的虚拟训练，他所有的技术动作都已经形成了十分理想的肌肉记忆。
然而，在现实世界的比赛里，面对着不同的对手，他却依然按照同样的节奏来运用这些技术动作。
突破身高低于自己的穆伊的时候，他的控球动作的节奏和速度恰到好处。
而面对比自己还高大、还健壮的耶德纳尔，同样的节奏就显得不够了。
李良像醍醐灌顶一般，终于明白了，孔帕尼为什么两次都能判断出自己的下一步行动，简直就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后一般的准确。
亨利告诉李良，即使面对的是同一个对手，同样的节奏也不一定都能奏效。
李良终于明白了，这就是真实足球的真正魅力。
游戏世界里，可能遇到的变化和随机出现的状况，与真实的足球比赛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游戏中自己完全可以“以不变应万变”，几个操作娴熟的固定套路足以应付所有可能的局面。
而来到了曼城基地的三场比赛中，制约着自己发挥的很大原因，就是自己这种已经在特训中习惯了的“以不变应万变”！
他一下子彻底明白了、佩克曼反复告诉自己的，“有效”概念的真正含义是什么了。
还有这些天来，系统复现的超级新秀亨利，在诺坎普给自己传授的一切，最关键的前提就是刚才他启发自己想明白了的这些内容！
李良完全懂了，系统里复现的人物，自身既意识不到，也不可能告诉自己，这种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最大的差别。
他忍不住又问道：“如果是你，这个球会怎么处理呢？”
亨利耸了耸肩膀，答道：“站在这里，和比赛的时候完全是两码事。如果是我，后卫们不大可能敢给我哪怕是一秒钟的自由时间。
即使我也突破到了底线，面对我的那名年轻后卫肯定也会有不同考虑；再假设我也突破了他，补防的中卫还有门将都可能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
亨利想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可能还是更倾向于传球吧，那种情况下角度太小了，空间也不够，自己射门得分的把握太小了。”
这些话句句都像惊雷一样，落在了李良的脑海里。
眼下的他，比赛的阅读能力早已远远超过了一般的职业球员，但在这些技术细节上，李良发现，自己真的还很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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