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这里,然后便继续弯下身去,隔的很远,宋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一股凉气却从头冒到尾。
完了,这样的距离,只要是不瞎,谁都看见了。
脑中的记忆正在疯狂的警醒着,这是这具身体目前的丈夫,睚眦必报心胸狭隘,是能让男主都头疼到用一本书去打败的人,是能在之后用一根汗毛就压死她的人。
宋栀咽了咽口水,眼睛还在盯着河边,力道渐松,一下子被廖云野拽了起来,她惊怒之间不住挣扎。
这可是在河沿上,河岸水草丰茂,泥土滑湿,纠缠之间一个错脚,宋栀便摔了进去。
他们所在的河沿高,要是救人得自己跳下去,一来二去的不知道要折腾多长时间,廖云野望了望安静的乡村,没人知道他俩之间的事,没人会联系到他身上,他便悄摸摸的走掉了。
河水不浅,宋栀不会游泳,肺部因为空气的快速流失而火辣辣的,一口一口的喝了许多的水,视线逐渐模糊,死亡的漆黑逐渐笼罩了过来。
铺天盖地的恐惧几乎要和这黑洞洞的河水一起把她淹没。
淹死……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
尚且未能如愿。
不知过了多久,宋栀感觉到自己呛了一口水,悠悠转醒。
可能是咳出来了不少的水,喉咙间火辣辣的。
醒来的世界却不是自己的家里,而仍然是这个河岸,自己躺在旁边的地上,那个在河里的男人正面对着她坐着。
男人浑|身也已经湿|透了,黑色的碎发湿的一缕一缕的搭在额前,白色的工装背心也已经湿的半透明,显示出男人成块成块发达的腹|肌。
这个男人比刚刚的小白脸要黑很多,低着头坐着,见她醒了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眉眼很浓,睫毛弯长,被水沾的湿漉漉的,半垂着。
夜晚的月光很亮,她清晰的看清了男人的眼神,一般人当面看见妻子出轨,总该是有点悲愤的情绪,可他却平静的有些过了,就好像他天生就是那样的表情,没有半分的波动。
看不出他的喜怒,宋栀反而浑身发寒。
身上的衣服湿了穿起来到底是不舒服,他身上的背心已经全部湿了,服帖的贴在身上,极为通透。
他把背心脱了拧了拧水,双臂的肌肉发达,虽然不是成块成块巨大膨胀的肌肉,却线条极美,发力的时候块块分明,青筋微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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