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了个这么档子的事情,两人都没有了闲逛的心思,便回了酒店。
齐明安沉默的过分,坐在床上,解开了领带,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然后闭了闭眼睛,躺到了床上。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薄唇也抿的紧紧的,眉峰蹙起,似乎眼前是难解的谜团。
宋栀有些担心他,依偎了过去,头靠着他的颈侧,微微抬头,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但是到底是没出声。
“别怕。”齐明安拉了她一只素净白皙的手,用大拇指轻抚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宋栀再去看他,便发现齐明安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平静到,刚刚的事情似乎都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波澜。
比起宋栀短暂的几面之缘,常常在无人的地方端详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张照片,把少年的无尽苦闷都埋藏给了已经死去的父亲的齐明安,似乎不该是这种状态。
不可置信,歇斯底里,痛哭或是发怒,或许都比这样的平静要更合乎情理。
似乎知道她想要问什么,齐明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把所有情绪都藏了起来:“无论是不是他,我早当他死了。”
“他早就死了……”
他语调平缓,不带怨愤,但宋栀只觉得心疼和荒谬。
齐母满心都认为是齐明安害死了齐父,多年来对他苛责虐待,把一个女人所有的怨恨全都发泄给了还不成年的他,最终害得他右腿残疾,落下永不痊愈的伤痛。
可到后来,齐父居然还活着,这算什么?
玩笑吗?
齐明安的大手轻轻的拍她的胳膊,只把她满心的忧虑都给拍没了,困意袭来,她都忘了问齐明安之后的打算,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把一个下午都给睡过去了,宋栀起床,伸了伸懒腰,正撞上推门回来的齐明安,他从包里掏出了两张回程的车票。
“等交接完,我们便直接回去吧。”
宋栀张了张嘴,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当齐父已经死了,不去相认,也不去打扰彼此的生活,就当这一切,已经是过去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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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是这么想的,对面的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先付一定比例的定金,等到生产线到厂安装运行之后,才付尾款,周家家大业大,倒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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