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那么贵,小冰山和家人关系又不好,平时的生活费从哪里来,够用吗?会不会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才会冻着的,他刚才还说头疼。
裴焰立刻决定容辛买几件毛衣,转头向着商业街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听见,就在刚刚他给容辛发完消息的下一秒,鸿城集团旁边隐蔽的小巷子里,传来了“叮”的一声手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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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纯黑色豪车咆哮着停在A市最豪华的酒吧公馆——六十八号公馆门前。
“先生晚上好。”门前的服务生恭敬地迎上前拉开车门。
谭虎一身戾气地从驾驶座走下来,把车钥匙随手扔给服务生,快步走进公馆上了二楼,猛地推开包厢的大门,破口大骂:
“操!少爷人呢!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说好了让我们给他接风洗尘的呢,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
包厢里的小弟们全都大气不敢出一个,目光求救似的看向全场唯一一个还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不关他们的事。”沙发上西装革履的吴峰从烟雾缭绕中抬起眼,“少爷本来已经在路上了,忽然接到老爷的电话让他回家,说刚从国外回来让他在家里静静心,别到处招摇。”
吴峰给谭虎倒了杯轩尼诗,对他招了招手:“你也别气了,过来坐。”
包厢里明显是精心布置过的,十几瓶洋酒冰在桶里,空气里飘荡着暧昧的高档香水味,灯光调的恰到好处,正中间的摩洛哥沙发上铺着印花的薄毛毯。
谭虎喘着粗气脸色黑的像要杀人,像是想骂狠话,最终还是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仰头狠狠灌了一杯:“妈-的!”
“老爷子说的话就是圣旨,就算元琪少爷自己有心想玩,他敢来吗。”吴峰给谭虎添了点酒,挥了挥手让小弟们都边上玩去,“也是没办法的事,下次再请就得了。”
他和谭虎差不多大,脸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乍一看斯斯斯文文,可镜片后的眼底却和谭虎一样,细看就能看到其中让人感到脊背发寒的冷意和戾气,那是经历过刀光血影留下的痕迹。
谭虎明显还在气头上,不甘心道:“咱们跟了元琪少爷十多年,三年前他出国留学,最近好不容易回来了,给他办个接风洗尘局还能半路被老爷子截了胡,真他妈背!”
吴峰倒没有他反应那么大,夹了块冰扔进酒里晃了晃,慢悠悠的道:“树大招风,少爷三年前因为什么出国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虽然风头过了,但老爷子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不就是逼死个女的又捅死了他弟弟吗,都过去这么久了能有什么事!”谭虎脱口而出怒道。
吴峰镜片后的神色一冷,似笑非笑地看了谭虎一眼:“你可不想跟老爷子对着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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