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灼抬眼看向眼前的人,“白楚,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吗?”
白楚沉默着。没有证据,他无法指认任何人,即使是……
他依然摇了摇头。
直达电梯很快便来到了地下车库,黑色的商务车就停在电梯的出口处不远,见到人出来立刻打开了后车门。
方少灼就在熊明明和自家秘书两道不可思议的注目礼下,被白楚小心翼翼地抱上了后车厢。方少灼表面若无其事,手上死劲掐着自己大腿:不能害臊!害臊你就输了!绝不能输了气势!
白楚安置好他之后,才绕到了另一边开门上车。
车子在通向机场的高速上疾驰着,白楚在一边小声地和熊明明交流工作事务,方少灼在另一边放下椅子昏昏沉沉的睡着。
但其实只是假寐而已。方少灼累得很,身体软绵绵得一点力气也不想使,可是精神却是活跃的。
也许从小时候起,那件事之后,他就总会思虑太多。想多了,憋得久了,他会去找孙云清倒一倒。
可是这件事他不想对孙云清说。
因为他想,自己大概是有点贱的。
方少灼想得到白楚,但他不是想以这种,在昨天夜里那般情况下,只要是任何一人都可以的方式。
不过是凑巧,那时在白楚身旁的是他而已。
他不要凑巧,他要,就要绝对。
可是啊,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他。
……
车子停到了机场出发层入口。白楚这次的行程消息封闭得很严,所以没有粉丝来送机也没有媒体来见缝插针的追着访问。所以,便也让昨晚的那一出更加的诡异。
熊明明推了辆行李车先进了机场里头办手续,白楚还在车上,正向kelly交待着需要给方少灼注意的事项。当然不可能说明是什么原因,只说他替自己受了点伤,今天一定不要让他太过劳累,别再加重了伤势。
秘书心里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知道你俩都面子薄。脸上还是谨慎严肃地对白楚点着头。
打开门准备要下车时,白楚却被旁边椅子上的人伸过来只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扯了扯他的衣袖。
像只小心翼翼担惊受怕的小鹿似的。
白楚循着那葱白手指看过去,方少灼正矮矮地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到了他表情。
kelly识趣地下了车,关了车门,站在外头左观右看,俨如给一对偷摸幽会的小情人望风。
车内,方少灼终于稍稍抬头,但也不看白楚的眼睛,声音细若蚊蝇:“我早上说的话,还记得吧?”
他早上说了很多句,现在却又不直接点明哪一句。
但白楚没问,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方少灼心下有些不安,但还是支吾着说了出来:“你……还是负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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