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热度透过掌心一路烧进四肢百骸,让他再难平复。
秦砚醒过来的时候,傅岳庭还在挣扎,一分一毫地后退,见秦砚终于睁眼,他直接掀了被子起身,留下一句“我去卫生间”就匆匆走远。
话音落下,秦砚眼前只剩下他的背影。
和“砰”的关门声。
秦砚残存的睡意被傅岳庭惊醒,也从另一侧起身,正好趁他去卫生间的时间,换了今天上班要穿的衣服。
傅岳庭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秦砚已经系上衬衫的最后一粒纽扣。
“我先——”傅岳庭出门后,视线一直落在秦砚以外的地方,离开前打招呼,才转向秦砚,只看一眼,却皱起眉头,“你的嘴怎么了?”
秦砚抬手碰了碰。
伤口应该结痂了,但没有消肿,碰到还会有酸胀感,估计还要几天才好。
听到傅岳庭问这个伤口,他不由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转脸和傅岳庭对视一眼,才淡声反问:“你不记得了?”
傅岳庭心跳莫名乱了一拍。
他看着秦砚的下唇。
伤口细小,还有些肿。
这难道……
看不出秦砚的情绪,他看似镇定:“我该记得吗?”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酒后断片了。
秦砚竟然已经有些习惯。
他深深看着傅岳庭,只说:“你昨晚喝醉,不小心撞到了我。”
撞到……
傅岳庭不动声色:“是撞的哪里,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秦砚说:“额头。”
傅岳庭略有些失望。
秦砚伤到的地方是嘴唇,这么敏感的地方,他以为昨晚会更戏剧性,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
他上前一步,低头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没关系。”秦砚错开身,转身走向卫生间,“小伤罢了。”
傅岳庭面前一空,怔了怔,才看向秦砚的背影。
秦砚背对着他,转而问:“你暗恋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傅岳庭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还是老样子。”
“她还不知道你的心意?为什么不告诉她。”
气氛变得沉默。
秦砚正以为傅岳庭不想谈起这个话题,就听见傅岳庭的声音响起。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他说,“该怎么告诉他。”
秦砚在镜子里看到傅岳庭的脸。
傅岳庭视线微垂:“还不到时机,我怕弄巧成拙。”
他的神情不像作假。
秦砚收回视线。
他抬指擦去凝在伤口的水,没再开口。
昨晚的触感仿佛还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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