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抿唇不语。
握住他的手自然也没有放松的意思。
这时,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
“傅总——”
只说两个字,医生的话就尽数吞了回去。
看到床上两人肢体纠缠的暧昧画面,他脸上对病人病情的关切全然化为嘴角处冷漠的微微抽搐。
“抱歉,打扰了。”
该死的,就知道这两位每次住院都不会那么简单。
这次竟然骗狗进来杀?
未免太过分了一点!
医生默默地走到床边把呼叫铃关上,正要离开,就听到床上传来一声。
“你先等等。”
傅岳庭说话时只看着秦砚,话落问他,“出院吗?”
听到这,医生愣了愣:“傅总,您今天才住院第二天,不能出院啊。”
傅岳庭看他一眼。
漆黑无波的眼神让医生下意识住了嘴。
傅岳庭转回秦砚,貌似无意地摸了摸还没完全结痂的唇角,用尽了表演功底,吸一口凉气:“不知道在家里养伤,会不会留疤。”
秦砚:“……”
傅岳庭试图趁胜追击,抬手按在他腰背:“如果不出院,那睡一觉吧?”
医生脑子里一根弦“啪”地断了。
他听到了什么?
他会被傅总灭口吗?
看出眼前两人之间根本不需要第三者插足,他怀揣着忐忑,一步一步,倒退着出了病房。
直到房门再关上。
门内两个人果然都没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
秦砚刚有动作,傅岳庭借伤发挥:“手!”
然后趁秦砚停顿的瞬间,掀起被子盖在秦砚身上。
秦砚实在无路可退,只好顺着他的力道躺下。
狭窄的病床上躺着两个成年男人,显得有些拥挤。
尽管已经近到足以感受到呼吸,傅岳庭说出的建议听起来还很理智:“这个距离有用吗,需要我再靠近一点吗?”
“不需要。”秦砚的左臂在躺下时就被他枕住,动弹不得。
傅岳庭于是停在原地:“好。”
目前的局面,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秦砚就近看着傅岳庭的脸,忽然也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移开视线,闭眼道:“睡吧。”
闻言,傅岳庭紧绷的脊梁终于放松:“好。”
没过多久。
秦砚听到耳边传来节奏绵长的呼吸声。
他再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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