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一天,阴差阳错,让他第一次和傅岳庭同床共枕,有了一次极难得的健康睡眠。
现在回想,他还能清晰记得那晚发生的一幕幕——
“秦总?”
身旁传来的女声打断了秦砚的思绪。
他转眼看过去,发现是一位年轻女士,礼貌回道:“你好。”
“你好。”对面看起来有些紧张,双手藏在小礼裙的衣摆里拨弄,“我来自永声科技,我姓陈。”
秦砚道:“原来是陈小姐。”
陈小姐眼睛一亮:“秦总认识我?”
秦砚笑了笑:“抱歉。”
陈小姐讪讪:“也是,秦总怎么会认识我。”
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她脸红着匆匆再说两句,就借故离开了。
傅岳庭过来的时候正和她擦肩而过,看到她红润的脸颊,再看向秦砚的眼神顿时滚进酸气:“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秦砚说:“没聊什么。”
傅岳庭走到他身前,右手借着阴影探进他的外套,停在他的腰侧,沉声问:“没聊什么是聊了什么?”
这个位置过于危险,秦砚再回答的时候带上了些许谨慎:“打招呼随便聊了两句,我只知道她姓陈,是永声科技的人。”
傅岳庭才轻轻在他腰间捏了一记,松开了手:“今天来这里的都是单身女性,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和她们走远一点。”
话落低声补充,“何况你已经名草有主,只是她们不知道罢了。”
听到这句话,秦砚眸光微动。
忽地,他抬手扯松领带,解开领口纽扣。
傅岳庭问:“不舒服吗,要不要带你去楼上换一套?”
“不用。”
秦砚只从颈侧挑起还带着体温的项链,在食指绕过一圈,缓缓滑下,牵出了一直被他随身携带的戒指。
他把它握在掌心,稍一用力,扯断了项链。
傅岳庭看着他动作,大脑先有短暂的空白,陡然加速的心跳把他惊醒,而心跳声前所未有的剧烈。
这枚戒指是秦砚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秦砚把它拿出来……
傅岳庭勉强压下胸膛内的汹涌,抿唇克制呼吸,试图用镇定掩盖眼底真切的迫不及待,却失败又失败。
“秦砚……”
“嗯?”秦砚正从断裂的项链中取出戒指,没有抬头。
傅岳庭没再开口。
他不想打断秦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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