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谁都会犯错,而在接下来的生命里,有相当一部分时间都在为此偿还。
夏末的时候,梁禧总算找到了一间合适的房源,地段合适,一室一厅,作为独居的住处条件已经相当不错,每个月四千多的租金,也尚在他的承受范围。
白笑柳的手术也已经结束,听说术后愈合良好,已经转入保守的治疗,有望在明年重新回到学校学习。梁禧去看她的时候,女孩的状态已经明显好转,她睁着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看向梁禧,甜甜地跟他说“谢谢”。
白煦舟一边在外面帮忙接项目,一边上学,忙得像个旋转的陀螺,不过,这种日常的忙碌也意味着一切总算步入正轨,白家兄妹总算从破产风波中逐渐走出来。
一切都看似向着不错的方向发展,梁禧忙着训练,已经很久没有分出心思给陆鸣川了。
接到舒永峰电话的时候,梁禧正在前往剑馆的路上,他扶着地铁上方的吊环,需要非常努力才能透过噪音听见舒永峰在说什么。
“剑协下发的文件你看了吗?”
“什么?”梁禧出了车厢,找一个没人的位置站好。
舒永峰咳嗽两声,继续跟他说:“国家队的选拔赛,两周后就要召开,已经把文件发到了各个省队和有资质的俱乐部,你过来取一趟。”
梁禧听见选拔赛三个字,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手机:“可是我……”
“可是什么可是?”舒永峰对他的反应颇为不满,“你要想去参加国际比赛,总不能一辈子挂在俱乐部名下吧?有什么事当面再跟我说,你先赶紧过来。”
不需要舒永峰通知他选拔赛的事情,梁禧本来也要去剑馆的,舒永峰嘴上不说,梁禧却知道他是为了这件事激动,没忍住早几分钟也要通知他。
若叫是从前,梁禧肯定满心欢喜就要应下,他不怕挑战,也不怕跟别人竞争,可是……可他确实是沾过那些不正经的地下赛,直到现在合约还在人家手里没取出来。
说起来,自从上次去过一次Fe之后,梁禧就将董迪伦的电话拖进了黑名单,眼不见心不烦,他就不信,在C国那个人还能翻出花来。
他已经跟陆鸣川说过,那次就是最后一次参加地下赛,自然也没想着撒谎。
然而,直到选拔赛的报名表摊开放在桌子上,梁禧还是感到一阵心慌,他看见那个单子上面写着流程,“政审”两个字不断提醒着他,他的所作所为现下是多么的不合适。
“怎么了?你还想给它盯出花儿来啊?”舒永峰对梁禧犹犹豫豫的举动相当不满意,他对自己这个徒弟可是寄予厚望,尤其是陆鸣川那个小子直接“跳槽”去了森海之后。
舒永峰表面不提,心里面还是希望梁禧争一口气,一举把陆鸣川那小子给赢下来涨涨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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