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梁禧是有心无力,努力想要做好,但是疲软的四肢却像是不听话一样,怎么都做不到位。
撑在地面上的手臂在发颤,跑起来的时候小腿发痒发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拼命挤压胸腔……就在梁禧觉得自己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彭建修终于喊了停。
几个大男孩毫无形象往地上瘫坐,梁禧刚想坐下,就想起了兜里的巧克力。
他趁着彭建修没注意,将口袋里的巧克力迅速握在手里。或许是长时间贴身放着,那块巧克力已经有些融化,捏在手里发软……再不吃,就吃不了了。
梁禧像是一只偷吃东西的家猫,团起身来,谨慎向彭建修的位置张望了一番,在发现彭建修正在看手里的记录册时,他迅速将巧克力的包装打开。
他发誓,他只是觉得太累了,外加上浪费巧克力实在可耻,所以才这样珍惜这块巧克力。
融化的巧克力尝起来味道和小时候吃到的不太一样,但是熟悉的甜味和滑腻的口感,还是让梁禧感到心情复杂。
陆鸣川正坐在他斜对面,双腿屈起,岔开,两只手懒散地交握放在小腹上,那人的头靠在身后的墙,习惯性垂目看过来。
梁禧一边愤愤想着,肯定是因为那人人缘差,才从没人敢告诉陆鸣川他看人的方式太过傲气,一边用舌尖将残留在包装上的巧克力舔走,一点不留。
“嗨。”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梁禧吓得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下意识团起手里的包装纸,回头看过去。
吕司淼正笑眯眯看着他:“别藏啦,我在后面看着你半天了。”
“……”
“没事,我第一次来参加体能训练的时候也吃不消,吃块巧克力怎么了,彭教练又不能让你吐出来。”吕司淼看上去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盘腿在梁禧旁边坐下,“你还记得上次你和罗茂打了一次实战,我做裁判的那次。”
“记得。”梁禧点点头。
谈及这件事,吕司淼有些不好意思:“那天晚上回去,罗茂跟我说,我把最后一剑判错了,本来应该是你的分,实在是对不住啊,我对这个特别特别不擅长。”他把“特别”两个字咬得很重。
按照比赛规则,裁判的判决就是最终的得分,罗茂当时没有拆吕司淼的台,回去之后才跟他说,也实属正常。
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了,吕司淼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梁禧本来以为吕司淼是个单纯的小孩子脾气,却没想到他在面对比赛的事情上也是很认真的,顿生好感,跟他多聊了两句。
“诶对了,今天你和陆鸣川新入队,晚上咱们一起出去吃一顿吧!就当是接风了!”吕司淼有点人来疯,谈高兴了声音也不自觉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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