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无奈,梁禧破罐子破摔,将外裤拽了下去,剩一条浅灰色的平角内裤遮住关键部位。
那头李胜涛一边嘟囔着什么都是做运动员的小伙子哪有那么容易害羞之类的话,一边将梁禧往诊疗床上赶。
或许是出于内心还剩的矜持,梁禧全程都是背对着陆鸣川的。
从后面的角度看过去,就看见梁禧上身挂着一件颇为学院派的白色衬衫,光着腿,只有左脚穿着白袜踩在地面,上床的动作因为受伤而变得缓慢且艰难。
陆鸣川呼吸变得沉重,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注视着梁禧衣摆下那若隐若现的……
在梁禧受伤的时候,他却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尤其这还是在医院……着实是有些过于禽兽。
陆鸣川内心唾弃了几句,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梁禧的伤上。
右脚脚腕处的红肿高得吓人,让人光是看上一眼就心脏猛跳,陆鸣川看得难受,身下那点欲望也跟着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伤倘若说是自己平地摔倒,怕是可能性不大——毕竟梁禧既不是蹒跚学步的小儿,也不是四肢不协调的那种类型。
“怎么弄的?”陆鸣川刚从烦人的会议里脱身,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
“打实战的时候……嘶!”或许是被正在检查的医生按到,梁禧疼得倒抽气。
陆鸣川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梁禧的胯骨上,棉质内裤被人半勾着往下扒,露出一半浑圆的屁股。由于常年不晒太阳,那里的皮肤白得几乎反光,也正因如此,一大块淤青才显得格外渗人。
而淤青中间的位置,附在骨头上薄薄一层皮肤被擦破,露出一片鲜艳的红,血渗出来又止住,碎成深棕的渣状覆盖在皮肤表面,看不出来到底伤势如何,但确实很吓人。
不过,李胜涛在这方面经验很多,下手又稳又快,不等梁禧的反应过来,一只手按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拿着棉签消毒,碘酒碰到伤口,刺得梁禧像是被电了一样往后瑟缩。
“你这真笨成这样,打个实战就能把自己摔成这样,以后还是别打了。”李医生嘴巴不饶人,却还是因为梁禧的挣扎而将动作放轻了一些,“这次骨头没事是侥幸,下回再这样弄个骨折、骨裂,那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没可能让你一个月之内打比赛去。”
“怎么回事?”陆鸣川的声音带了寒意。
梁禧手抓着床单,声音憋闷:“今天和罗茂打实战打到警告区的时候,最后一块剑道板松了,我没注意……”他话说了一半,就被痛意给打断,只能老老实实趴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陆鸣川叹了口气,纵使心中莫名地烦躁,也仍旧耐下性子——他知道,假如真的赶不上比赛,那梁禧定是要比他更急。
可是急也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是把养伤放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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