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秘书回答,他自己便说:“大概是会的吧。”
雨势渐大,陈秘书拉着醉汉从车上下来时淋湿了一些,在温黎东回来的那一刻起,这座别墅就再度复苏,住家阿姨醒了几个,又是准备客房又是准备醒酒茶。
王姨也醒了,她披着一件外套,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啊哟,怎么喝成这样了。”
温黎东接过毛巾随意擦擦就往楼上走去,他挥了挥手,显然是不想让大家跟上去。
他摇摇晃晃走到了床边,黑暗中摸索着被子就想带着一身酒气这样睡过去,然而一伸手就碰上了软乎乎的一身皮肉。
“苏岁安。”温黎东慢慢说出了这三个字,他说话说得很慢,声音带着一点点酒后的喑哑,在黑暗中让人脸红心跳。
“嗯。”黑暗中传来了一道细弱的回应,那声音带着一点点羞怯,接着两条柔嫩的手臂缠绕住了男人的脖颈,苏岁安的声音带着一点点试探,“哥哥?”
温黎东并没有生气,苏岁安嗅着空气中的酒味偷偷的笑了,哥哥喝醉了,那他就又可以叫哥哥了。
“哥哥!”苏岁安又叫了一声。
过了会儿,一个炙热的吻落在了苏岁安眉心,温黎东趴在苏岁安的肩上闷声笑着,像炽热夏日里烈酒,苏岁安分明没有喝酒却觉得自己晕晕乎乎。
温黎东只是凭借着直接在做接下来的事情,他蹭了蹭苏岁安的脸颊,汲取上面舒服的温度,似是喟叹般轻声喊道:“岁岁。”
苏岁安不太明白是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以前的温黎东又回来了,那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最最温柔最最喜欢苏岁安。
“再叫我一声,好不好?”苏岁安还会跟醉汉温黎东打商量。
苏岁安太香了,太软了。温黎东嗅着他身上的甜蜜,觉得自己像是许久未曾进食的饿汉,又像是终于等到猎物的狩猎者。沉寂了许多年的欲望再次蠢蠢欲动,温黎东在黑暗里看苏岁安,然后吻上了他的唇。
面对温黎东的吻,苏岁安又能够怎样呢?他只能张着嘴接受这一切。他不会换气,因此被欺负得很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推开身上的人大口喘气,而这时始作俑者就会笑话苏岁安,然后接着吻他。
这一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苏岁安觉得脑子很晕,嘴唇很疼,耳朵听不到外面的雷鸣,只能听到温黎东的喘息声。
小傻子想,哥哥的喘息声也很好听。
温黎东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梦,那是在维也纳逼仄的酒店里,他与苏岁安出来玩,手机与钱夹都被人偷走,所幸还剩下有证件自己以及一些钱币,夜已深,他们别无他法只能选择住在廉价的酒店。
那晚雨下得很大,苏岁安吓得直往温黎东怀里钻。
那时苏岁安才十八岁,他还太小,温黎东被他折磨出一身火,最后只能把苏岁安按在床上亲个够。
温黎东睡着了,苏岁安推推他没能推醒。他害羞地摸着嘴唇,总觉得很奇怪,但好像又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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