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黎东迟迟没有回答,苏岁安就开始放软语气,“哥哥哥哥,我想去。”
苏岁安现在是个小傻子,小傻子是不用想事情的。他穿着藏蓝色的绸质睡衣,趴在温黎东的身上,衣下摆卷上去一截,下面藏着柔软细白的腰肢,与温黎东的手掌只有一寸距离。
他只天真的说着自己的事情,完全略过了男人冷灰色眼眸里那燃烧着的火苗,甚至还又往温黎东跟前凑了凑,淡淡的香飘进了温黎东的鼻腔之中,像大风,助长着那簇火。
温黎东移开视线,哑声道:“明天不去公司。”
苏岁安惊叫一声,道:“那更好了!哥哥明天可以在家陪我。”
温黎东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明天也不在家里。”
苏岁安顿时有些失落,“那在哪儿啊?”
温黎东知道他最讨厌什么,于是半真半假地说:“去体育馆运动。”
苏岁安着急了,他蒙住温黎东的嘴,“不去!”
温黎东继续说:“要跑步,跑很多圈,会出很多汗。”
苏岁安倏地一下坐了起来,正好温黎东的腰间,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打在温黎东的胸口上。他总是哭得很莫名其妙,眼泪已经成了他对付温黎东的一种手段。
“你欺负我。”苏岁安吸吸鼻子说。
温黎东觉得他的逻辑很搞笑,“苏岁安,你说我哪儿欺负你了?”
苏岁安抬手就扯住了温黎东的一边脸,凶巴巴地说:“你去体育馆。”
温黎东:“然后呢?”
苏岁安:“我最讨厌运动。”
苏岁安的声音很小,但眼泪很多。说完之后他还真的委屈上了,认定了这就是温黎东摆脱他这条小尾巴的手段。也不知道为什么傻了还能阴差阳错地把温黎东的心思给猜个正着。
苏岁安的眼泪威力实在有些大,温黎东没有办法,只能松口,他问:“所以你愿意跟我去体育馆吗?”
苏岁安抽抽噎噎,把眼泪都抹在了温黎东睡衣上,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愿意。”末了还加了一句,“你是坏蛋。”
坏蛋温黎东第二天带着苏岁安去了当然不是体育馆,而是高尔夫球场。
苏岁安总是把温黎东的话当真,一整晚都在为即将来临的跑步运动做心理建设,甚至还一早就换上了运动装,结果一看是高尔夫球场,当即眼里就浮上了一层水雾。
苏岁安坐在车里不肯下来,控诉道:“你骗人。”
温黎东知道说真话一定会惹得苏岁安哭得更厉害,于是现场编了个谎言糊弄苏岁安,他说:“本来是要去体育馆,但你一定要跟着来,谁不知道你苏岁安娇气?结果换成高尔夫球场你哭得更厉害了。”
闻言,苏岁安慢慢止住了哭声,红着鼻头呆愣愣地问:“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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