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苏岁安所预料的一般,警方在一小时后到了医院来做笔录,领队的人是陈哲。
只是简单的几个问题,又拿走了验伤报告,警方的人很快就走了,陈哲在这里多留了一会儿。
陈哲作为两人的共同好友,那可是正正经经的他们二人感情的见证者,只可惜现在的苏岁安同陈哲并不熟悉,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种不自觉的疏离。陈哲调侃了苏岁安几句,换了几个白眼,接着才收了心正经说事情。
“岁岁这验伤报告倒是省了不少事,”陈哲笑道,“那目击证人也出现得恰恰好。”
其实用不了这些东西,陈哲也能好好收拾安雅云,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假的能成真,半真半假那就更不用说了,况且安雅云是真的对苏岁安存着杀心。
温黎东的笑声清朗而温和,却又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味,“也没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岁岁的伤挺严重,你想方法让那女人在监狱里多待些时间就是,当然不能忘记要好好招待她。”
陈哲比了个手势,笑道:“当然。”他又说:“那想好怎么应付苏家了吗?”
到底还是苏家的夫人,豪门望族的夫人警局里蹲算什么事?为了这个面子,苏家也定然是会想方设法将人弄出来。
闻言,温黎东露出一抹淡笑,道:“苏家老太爷身体情况很不稳定,他们一个个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来管安雅云。”
待陈哲走后,医生又进来给苏岁安服用了一些消炎药,温黎东看着直皱眉。
“好了,我都没喊疼,你在这别扭什么啊。”因为后背的伤,苏岁安只能趴着睡,这姿势委实不太好受,然而身旁的男人表情似乎比他更难受,于是苏岁安只能分出一点心思来哄温黎东。
“好了,别说话,好好休息,我让王姨炖了你喜欢喝的汤。”温黎东手指捏着苏岁安的一点头发,眸色深沉的说。
苏岁安算是明白了,今年大概是他命犯太岁,从年初到现在一直都在同医院打交道,简直要成药罐子。
到底还是受了惊吓,苏岁安夜里就起了热,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要扎针时就往温黎东怀里多,平日里不愿意喊的称呼一声又一声的往外冒,它们便如同带刺藤蔓绕着他的心,然后在一点点收紧,痛是细密而绵长的,如同B市的秋雨。
到了凌晨四点,苏岁安才被温黎东哄着睡着,他睡着时很乖,全然看不出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模样。
温黎东眼下一片青黑,面容上刻满了疲倦。他坐在床边,手指隔空描绘着苏岁安的眉眼,有时他也会问自己为什么会是苏岁安,时间并没有给他答案,反而让他越发坚定只能是苏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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