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第二天,温黎东又带着秘书来了公司附近的手工面包坊。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腕上是名贵的手表,眉目冷峻,气场强大,怎么看都与……这色调柔和的面包坊不相符。
老板是一个中年女人,眉目温和,在温黎东来时就将门牌改成了打烊的状态,这位客人已经连续半个月出现在她的店内,不买东西专包场,左右是个大主顾。
温黎东将外套脱下,又将手表放置在一旁。
要说怎么哄人,温黎东有自己的经验,苏岁安热爱的无非只有几样东西,钢琴、美食与温黎东。
温黎东已经把自己给苏岁安,所以只能在前面两样上下功夫。只是做甜点这技术多年不用有些生疏了,他也就是练习了那么多天才敢把东西往家里带,好在苏岁安说了好吃。
最近陪同温黎东前来的都是陈秘书,他只要在一旁坐着就行,到时候了试吃一下那些蛋糕,任务就算完成。
望着工作台前围着围裙的温黎东,陈秘书的神情格外奇怪,他不得不感慨一句,爱情果真是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好东西。
“试试。”温黎东面前摆了四份甜点,只有两份是带回家的,其余的会分给陈秘书和老板尝味道。
陈秘书觉得自己的工资真挺好赚。
自从在林老师音乐会上闹了一场之后,苏岁安就不装傻了,以前是装给苏家那群人看,现在苏家人都已经知道了,那还装什么?
装小傻子也挺累的。
下午,苏岁安带绒绒在琴房弹琴。绒绒还小,一双小手够琴键都十分勉强,但却十分专注,大概是遗传了苏岁安在钢琴上的天赋,一下午居然也能弹出几个调子。
苏岁安想着等绒绒再大一点就让他正式学弹琴。
“叔叔是我的妈妈吗?”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绒绒突然问道。
苏岁安怔忡一瞬,低头就对上了绒绒那双明澈的眼眸。
“我……”苏岁安犹豫着,他不知道是否该跟一个小孩儿说这些事情,绒绒并不会懂。
绒绒手脚并用爬到苏岁安身上,小脑袋放在苏岁安的胸前,道:“叔叔总是和爸爸一起睡,朵朵说只有爸爸妈妈会一起睡。”
还未等苏岁安回答这个难问题,绒绒就倏然睁圆了眼睛,然后捂住了嘴巴,他眼睛一眨,一串眼泪就掉了下来,苏岁安有些懵,没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哭了。
苏岁安有哄孩子的经验,但那时绒绒没有哭。
苏岁安手忙脚乱地给绒绒擦眼泪,孩子一哭,他也跟着心慌,“乖啊,怎么突然哭了?”
绒绒趴在他怀里哭得实在难过,抽噎说:“我说错话了。”
苏岁安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绒绒还小,他分不清很多事情,但能分清父亲是否喜爱自己,他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他说漏嘴了,“不可以说大叔叔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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