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受到袭击的皆是乐团中的主要成员,于是偌大一个乐团,因为这次意外停摆了将近一年,时间已经够久,心理创伤的影响也差不多消除,是时候重新启动乐团。
苏岁安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毕竟总在家待着也不是办法,他又不是温黎东养得金丝雀,得有自己的工作与事业,而且他也向往着那个位置。
在一个下午,苏先生突然到访,那时只有苏岁安和绒绒在家。苏先生的车就在门口,能不能进来就是苏岁安的一句话。
苏岁安并不想同苏家的人有过多牵扯,现在的生活就很好,他喜欢这种平静安宁的生活,有绒绒、有温黎东、有心爱的钢琴就很好。
然而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苏先生的车还停在庭院外。
苏岁安狠不下心赶人,王姨只能偷偷打电话给温黎东,问该怎么办。温黎东听后沉默半晌,告诉她一切都听苏岁安的。
“岁岁,那位先生还在门外。”王姨犹豫着说。
苏岁安怔忡地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发呆,良久,后才再次开口,说:“让他进来吧。”
苏先生一如既往地气势摄人,哪怕穿着休闲也挡不住他那身气质。他并非空手而来,手中提着礼物,他将东西交给王姨,接着才坐到苏岁安对面的空位置上,倒是一点都没有客人的自觉。
这是庭院旁的一个偏厅,秋日的暖阳照在两人的身上,苏岁安并没有同苏先生打招呼,而是专心地看着院子里同lly一起玩闹的绒绒。
苏先生的视线顺着他望过去,有些诧异,“温黎东的小孩儿?”
苏岁安捏起一块糕点,就着茶水慢慢吃了,这才回答:“是我的小孩儿。”
他的语调有些漫不经心,就如同他现在的态度一般,他对苏先生是敷衍的。
“怎么会……”苏先生哑然,半晌,他反应了过来,这应该是温黎东的孩子,但由于两人的关系,所以也算是苏岁安的孩子。
这算是私事儿,苏岁安不想与苏先生多说,他收回视线转而望向苏先生,问:“苏先生今天就是来找我说这些的吗?”
“不是,”苏先生说,“我只是想来问一件事。”
“您请说。”苏岁安道。
苏先生沉思片刻,问:“你有一块刻着一个“苏”字的玉佩吗?”
苏岁安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
当然有,那是附在他襁褓中的物品,之后便被他一直好好收着,他的姓也是来自于这块玉。
然而苏岁安答道:“没有。”
苏先生定定地看着他,许久之后了然一笑,道:“我知道了。”
他没有说他知道什么了,但苏岁安明白对方手中一定是有了证据,他的回答根本就不重要。
待苏先生离开,苏岁安就把自己锁进了琴房,以至于温黎东回来时根本找不到人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