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庄隅之前被李元胜伤了脖颈,此刻一圈乌青色衬得庄隅的脸颊愈发苍白,脸上的划痕结痂,嘴里是不是发出轻哼,今天他被吓坏了。
傅时戟看了他半晌,紧绷着脸颊,不知喜怒。
自出生起,傅时戟就伴随着严重的精神洁癖,他厌恶一切肮脏的东西,年幼时碰到污秽的事物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尤其是人,这些带着特殊利益用贪婪渴求看着他的人,傅时戟恨不得挖掉他们的眼睛。
他对至亲没有亲昵的感情,当然傅家父母也无暇顾及傅时戟,他们是两个家族利益的结合,没有爱情的两个人彼此之间做不到相濡以沫,但在外人眼中却装成了相敬如宾的样子。
作为傅家这辈唯一的嫡系所出,不论想或不想,注定与利益和肮脏纠缠。
傅时戟长期接受心理医师的治疗,随着增长的年岁,傅时戟逐渐能够把握自己情绪,至少在外人看来他只是性子喜静。
因为傅家嫡系少爷绝不可以生病。
傅时戟不相信任何人,在他的宅院里除却定期打扫的佣人,剩下的时间都是自己度过。
唯一例外的是他养了一只白毛猫,傅时戟认为这是那个嘴不消停的心理医师唯一为他做出的正确治疗方案。但是今天早上,他的猫老死掉了。
“我乖、乖乖听话,我是好孩子…救我…”庄隅梦魇地嘟囔着。
傅时戟用指尖摩挲庄隅的脸颊,在蹭到那道伤口时,庄隅疼得用嘴巴嘶嘶吐气。
他们倒是有缘。
今日母亲吩咐他随行做慈善,看花时偶遇到了这只窜出来的野猫,有着幼猫一样清澈干净的圆眸。可是太脏了,浑身污秽,头发上还粘着杂草,傅时戟动摇了收养他的心思,可是这只野猫却用指甲固执地勾住他的裤腿不松。
也许洗干净后还能养好,只是随手捡到的野猫又不知道会陪伴他多久,傅时戟收回手指,用贴身的手绢再次仔细地擦拭。
“人会比猫活得长吧。”傅时戟询问前排的保镖。
保镖被突然的询问感到讶异,但熟识傅大少爷的性格,咂咂嘴一本正经地回道:“那是自然的,大少爷,猫呢最多只能活十几年。”
语落,车内有恢复了平静,傅时戟将另一条干净的帕子随手盖在庄隅的颈间。汽车穿过闹市城区,开进幽静的旁路,疾驰驶入近郊的别院。
庄隅是扔进水里后惊醒的,扑腾地在浴缸里乱动,溅了一地的水花,炽白的灯光晃着庄隅的眼睛,半晌他才看清了周围才意识过来,他是跟随那个哥哥离开了福利院,现在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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