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我未来的夫人这么好奇?”傅时戟调笑道,“你觉得谁与我合适?”
庄隅被问得噎住,心道合不合适你自己还不清楚,关我什么事呢。但是他又一转念,这个家里若是多了一个女主人,那她会容自己在这生活吗?估计是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接受她的丈夫身边存在一个形影不离的人。
或者傅时戟也会像对待自己那般去照顾宠爱他的夫人了。
他会给她一张花不尽的副卡,所有任性的要求都能应允。傅时戟会为她吹干头发,然后用修长的手指穿过她蓬松干燥的发。若是女人的话,应该能留着更长的头发,甚至可以垂到腰间。
庄隅心底不知从哪泛出一阵酸意,抿着嘴巴回道:“你喜欢谁,谁就合适。等你有了妻子,也就不需要我了吧。”
最后一句话本是庄隅的心里话,可他却没拦住口,被傅时戟听了去。
傅时戟听到庄隅酸溜溜的话,转过身,轻笑着抬手拍了拍庄隅的脸颊道:“怎么会,若你是女孩,若是门当户对,我定是要娶了你。”
庄隅是他养大的,按照他所有的喜好成长成现在的模样,傅时戟虽不曾对他抱有外人看来的不堪想法,但庄隅是他唯一有欲望亲近的人。
但是这层薄脆的窗户纸,只要庄隅不捅破,傅时戟是绝不会多行一步的,这是留给庄隅的余地,是他对庄隅的怜爱。
“我是男的。”庄隅哽咽一下,强调道,“以后我也会像你一样娶妻生子。”
有些闲言碎语在傅时戟拦不住时,也会传到庄隅的耳朵里,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他知道那些个热爱八卦的公子哥说他是傅时戟的小宠儿,可庄隅对这些言论嗤之以鼻,因为傅时戟从未对他做过什么过界的举止。
但今天傅时戟所言却令庄隅后颈发凉,因为他清楚傅时戟若是有意,自己是逃不掉的。
傅时戟斜靠在软枕上,视线落在庄隅发白的唇色上,调笑道:“只是同你开个玩笑,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你不要这样吓我。”
庄隅语气软了些:“我总是会想到那时小夏哥的伤口,你不要拿这……这种事取笑我,你疼疼我嘛。”
庄隅像小动物一般脆弱,眼角染上霞色,湿答答的,他将脑袋靠在傅时戟的肩上,这是庄隅寻求庇护时的姿态。
“乖孩子。”傅时戟眸子黯然,捻着庄隅半长的头发,道,“我会疼你的。”
庄隅的脸颊闷在傅时戟的怀里,他感觉自己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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