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门外无力动弹的猎二扬声道:“大哥,你,咳咳,别对庄小少爷下重手。”
猎二蹭了蹭嘴角的血迹,他的一只胳膊被打脱臼,另一只勉强能动的手捂着被打断的肋骨,心道猎大居然下了死手,可他最怕的还是傅爷的惩罚。
他们兄弟三个听命于傅家,猎大留在夫人身边,自己和猎三则奉傅大少爷的命令行事。没想到今日居然各为其主进行争斗,自己还落了下风。
庄隅知道是傅老夫人亲自下的命令,自己无法推托,他刚才已经打给傅时戟了,他定会想办法护着自己。
看在傅时戟的面子上,傅老夫人总不会对他怎样,庄隅镇定地将西装套在身上,对猎大道:“走吧。”
猎大没想到这小少爷倒是识时务,没等自己动手便乖乖听话,省了自己一番功夫。领着庄隅只穿过几个拐弯,走到一处门前,猎大便示意庄隅自己进去。
庄隅整理了一下衣摆处的褶子,不想给傅时戟丢脸,然后镇定地推开门。
傅老夫人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听见推门声,睨了庄隅一眼,抬起挂着珠串的手,指了一下她对面的座位。
庄隅没有吱声,脚步轻缓地走到座位边,坐得笔直挺拔。
傅老夫人的视线在庄隅的身上转了一圈,她手肘抵着沙发扶手处,将头轻靠在手背上,姿态优雅,对庄隅道:“时戟把你调教得不错,我见了也挺喜欢。”
她知道何妈给这孩子教过规矩,现在看来庄隅学得不错,至少坐在眼前也算看得过去。
“谢谢夫人。”庄隅道。
“他到底是眼光不错。”傅老夫人低声道了一句,她用手指拨弄着珠串,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庄隅虽不知道这傅老夫人的心思,可他们之间的唯一交集只有傅时戟,便道:“因为傅时,呃,傅少爷。”
庄隅平日里只叫傅时戟的名字,可在傅老夫人面前,庄隅觉得有些不合适。
“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傅老夫人不想同庄隅绕弯子,开门见山道。
庄隅蹙了蹙眉,迟疑道:“领养与被领养?”傅时戟把自己从福利院带了出来,回答这个是没错的。
“呵,领养?你倒是会逗我开心。”傅老夫人轻笑道,“那时戟对你的心意倒是付之东流了,为了你还拒绝我为他选的孙家姑娘。”
傅时戟今日带着庄隅出席就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这种行为在傅老夫人眼里是无比幼稚的。
庄隅没有从傅时戟口中听闻什么孙家姑娘,但想到了傅时戟昨日说的相亲和身上的香水味,便猜测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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