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胜究竟对你做什么了?”傅时戟忍住愤怒,轻声问道。
傅时戟在处置李元胜之前,命令他一一交代自己对庄隅做过的事情,摸过庄隅的手就断掉,骂了庄隅的嘴就打烂,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废掉。可此时他甚至觉得之前将李元胜断子绝孙,弄得残疾都是轻的,应该将他剁碎了喂狗。
“他好脏。”庄隅对傅时戟道,“……那种行为也很脏,我是男孩子,不可以那么对我。”
正常的性行为只存在于男人和女人之间,他们的结合才能生下可爱的宝宝。男人和男人之间,是变态扭曲的关系,是不应该存在的,有这样思维的人都是变态。
这样的想法在庄隅幼时就扎根在了他的脑海中。被傅时戟收养后,庄隅只想将傅时戟当作监护人,所以肆无忌惮地接受傅时戟对他的善意,甚至时而会有目的地撒娇讨欢。
可是不知从哪一刻开始,或许是某次他们在晨光下共进早餐,傅时戟递给他一杯牛奶的时候,庄隅就对他生出了其他隐晦的心意,这种异常的感情令庄隅害怕。
之后傅时戟对他越加亲近,他越是想要逃走。只有逃离傅时戟,逃离别院,逃离这个圈子,庄隅觉得自己才能恢复正常。
“男人和男人很脏。”傅时戟嗤笑一声,继续道,“放心,我和你不脏的,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傅时戟深深地看了庄隅一眼后,离开了庄隅的房间,徒留下庄隅一人。
半晌后几个用人进来清扫屋子中的碎瓷片,在一阵打扫声中,庄隅握紧被子,不想再被人看见自己的模样。他意识清醒,尽管闭着眼睛也无法强迫自己睡着,无法挨过漫长的黑夜。
不知过了多久,庄隅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然后自己被迫吸入了一口喷剂中的气体,终于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傅时戟将喷雾剂放回口袋中,他知道心思沉重的庄隅已经好久没睡过好觉了,每日眼下都挂着深色的痕迹。
睡熟的庄隅像小孩子一样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只有在这个时候傅时戟接近庄隅才不会被推开,傅时戟紧紧蹙着眉头,他不想因为自己失控的行为令庄隅感到不适。
但在庄隅亲口说出“离开”的那一刻,他已经无法按捺住对庄隅的独占欲,甚至在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庄隅关进了房间里。
清醒后的傅时戟是想将庄隅放出来的,然而庄隅一再的刺激令傅时戟的行为变本加厉,今天甚至差点强行要了庄隅。
“乖孩子,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傅时戟神色突然脆弱,躺在庄隅的身侧紧紧环抱住他。
庄隅睡得深沉,他知道自己正在一个梦境中。
因为他又回到了福利院里,然而这一次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他看见那个自作聪明的自己躲在墙角,八岁的孩子天真烂漫地以为离开了福利院,迎接他的将是一个温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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