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雕刻般的五官格外分明,黑色的发,削薄轻抿的唇,深沉的微微垂下的眸子,本是冷漠的面容,在庄隅的笔下却尽显温柔,最后庄隅在傅时戟的颈部画上一个窄细项圈,虽然与整体格格不入,但满足了庄隅的突如其来的恶趣味。
“庄隅!”
薛辉推门进入,只见庄隅迅速地将画板上的画取下,覆上另一张白色的画纸,可他依稀能看到庄隅画的是一个男人。
“那个,我又忘记敲门了。”薛辉有些不好意思,庄隅和他强调了好几遍,但自己总是一着急就忘记。
庄隅将画纸夹在下层,淡淡道:“没事。”
他习惯了薛辉的大大咧咧,若是换了别人,庄隅一定将他赶出去。
但这段时间庄隅能够感受到薛辉待他的亲切,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照拂有加,庄隅只能猜测是来自幼时的友情,在学校时,薛辉为他处理了许多次嚼舌根子的同学。
之前有几个学生见不惯自己独享一间画室,老师对自己认真负责,曾经叫了一群人堵在他的门口,让他交出这件画室的钥匙,声称要共享。
庄隅并不想因为幼稚的学生叫猎二来处理,只同他们解释这间屋子是自己买下的,他也付给了老师额外的费用,可那几个学生一口咬定是庄隅说假话,最后是薛辉路过看到摆平的。
薛辉在学校人缘极好,看在他的面子上,便没有人打扰庄隅的清静。
对自己好的人,庄隅总会默默记在心里,所以在薛辉邀请他参加生日聚会的时候,庄隅才没有拒绝。
“晚上八点,在御苑,我怕你忘记了想着再提醒你。”
其实薛辉只是怕庄隅反悔不想过去,本来自己也没抱任何希冀,被庄隅一口应下后,薛辉受宠若惊,事后才担忧庄隅是随口敷衍自己的,纠结许久,便硬着头皮小心试探一番。
“知道。”庄隅反问道,“我看起来是脑子不好用吗?”
薛辉连忙摆摆手,看着庄隅投来的视线,薛辉心跳加速,无意识地滑动喉结,“啊,那个,你记得就好,我先走了,晚上不见不散。”
他逃也似得跑开,脑子里被庄隅填满,庄隅一张一合的唇瓣,引得自己嘴巴发干,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庄隅见他急匆匆地离开,走时还忘记关上门,终是神色露出些许不耐。
晚上庄隅如约而至,他让猎二准备了一份礼物,自己带了进去。
御苑对外是个干净的普通会所,但仅仅只是对一般的客人而言,只有拿着特殊邀请函的客人才能发掘里面的乐趣,庄隅听闻过,但这倒是他首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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