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祝以明点了点头,没忍住笑到肩膀发抖。
“说真的,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奚哥打人了。”祝以明语带怀念地说,“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他认错态度好得很,每次到派出所都一会儿就能出来。”
“哎?”池念好奇,“他去过很多次吗?”
祝以明揽住池念的肩膀把人往店里带,一边说着:“很多。你们家奚哥以前是沙坪坝出名的‘人狠话不多’,长得帅,打人也不留情……不知道揍过多少小流氓,从此俘获无数少男少女的芳心……”
“不是我们家奚哥。”池念微弱地反抗。
祝以明无视了他,继续说:“后来,有一次打架他下手重了,双方都被派出所抓去。也不知道他怎么说的,反正最后没事。另外两个小流氓先是被他打得哭爹喊娘,又被派出所拘了好几天,终身的心理阴影——不过毕业之后他就不和人动手了。”
池念笑了笑,担忧暂且放下了。
祝以明的话让他偶然间触碰到奚山鲜活叛逆的大学时代,他自行脑补当时的奚山——也是留的长发吗?短发应该也好看的。
不守规矩,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人喜欢才奇怪。
池念回到阑珊还意犹未尽,帮着复位桌椅,坐下来后想了又想,问祝以明:“祝哥,你们以前一起打架吗?”
“我?我不打,我和思贤一般在旁边喊加油。”祝以明提起某个名字时,不知是释然了还是如何,竟不像上回那么磕绊,“齐星嘛,负责给奚哥拿药,然后我们四个一起挨江海的骂——他老担心我们成天惹事没法毕业。”
“江海?”
“他算我们这帮人里的大哥,学霸,现在人在成都十所。”祝以明笑笑,话锋一转,“……不好意思啊,上次,我太针对你了。”
桌面的柠檬水换了新的一杯。
池念其实有点想不起来祝以明口中的“上次”是什么时候了。他静默地回忆着,直觉可能是他们去扫墓之前……那天应该真的发生了一些事,然后奚山冒着快要下雨的昏沉天气来了黄桷坪。
消沉的,强颜欢笑的奚山,对他说不要问,“让我靠一会儿”。
池念到现在也没有问,尽管很在意。
除了发生的事,还有奚山口中那个“小一届的学弟”。因为车祸离开了,然后奚山会愧疚、自责、遗憾……
他们到底是哪种关系?
奚山不想说,他可以问眼前的祝以明吗?
“没什么的……”池念喝了口柠檬水,“不过祝哥,我能不能问你一点事啊?”
“你说。”
“就……”池念张了张嘴,实在觉得和一个已经走了的朋友没什么好计较,而且自己又不真的是奚山的哪个谁,“算了,感觉问了也……只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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