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大约懂了,连声道歉,然后互相推搡了一把,也不沮丧嬉笑着走了。
“……我们在路口。”电话中卓霈安的声音总算恢复正常,“这边可以看见那个……那个环球金融中心的双幕墙。等你们过来。”
池念说好的,搂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自始至终没放。
结束通话,他简单地对奚山说明了情况。奚山很理解地点点头:“那我们过去找她们,然后一起吃宵夜?”
刚刚才有亲密接触,池念占有欲达到前所未有的顶点,甚至开始抗拒和卓霈安、陶姿一起吃宵夜。
他想呆在只有奚山和自己的地方,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偶尔接吻,在重庆的夜色中兜风,停在南岸的步道边,望着双幕墙上打出的“你好重庆”“新年快乐”,安静地度过一个最特别的元旦。
但理智让池念知道这样不好,他说:“行。”
奚山欲言又止,拉了把池念的手,最终没忍住:“如果你不想……”
尖锐的手机铃声打断他的话。
奚山皱起眉,这个电话来得不是时候,他打定主意看一眼就挂断,继续安慰池念如果不想去就他们俩直接打车。
但“白小宛”三个字明晃晃地显示在屏幕上,容不得他不理会。
白小宛很少给他打电话,更不会深夜联系,除非事态紧急。这通反常的电话让奚山右眼皮狠狠一跳,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万一是奚东阳死了呢?
奚东阳会赶在他心情正好的时候膈应他,这种事也不是完全不会发生。癌症,又是晚期,说得直白些就是靠运气,说不定哪天猛地一个抽搐,人就没了。
奚山想自己的脸色可能很差,不然池念怎么会忧心忡忡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低声说了句抱歉,转过身去,接了白小宛的电话。
她的开场白过后,奚山心跳暂停半秒钟,接着又恢复到了正常频率。
不是奚东阳,该死的人没有死。
奚山说不上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知道了,会尽快把票买好。”奚山沉沉地说。
他好不容易迈出了一步,还没和池念把话说清楚,就被迫中断了两人之间的旖旎。奚山深呼一口气,转向池念,尽量保持了冷静。
“舅舅病危,我妈要回德令哈。”
奚山说完,感觉被自己握着的池念的手用力瑟缩一下。
池念共情能力太强,仿佛病危的是他自己的亲人。那双先前还写满期待的漂亮眼睛眨一眨,差点哭了:“那……那你……”
“我也得跟着回去,如果真的出什么事……”奚山哽了一拍,他不太情愿现在与池念分开,但这些事也来得太突然了,“电话里我妈也没说清楚,只让赶紧买飞机票。等会儿发个消息问表哥,希望事情不会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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