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想明白,一开始这首歌易州就是为他写的。
而那天的晋级赛,他赢得彻底,也输得一败涂地。
……
从回忆中走出来,易州已经将《无知》的第一段词已经差不多唱完了,工作人员递来话筒,他站在幕布后。
音乐正好到了那个点,面前的门被操控开,漆黑突然被琳琅铺盖,宗远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适应光亮,他握着话筒唱出了久违的词。
“我听见有人对离去的爱渴求原谅,
朝着远走高飞的人说后会有期,
在有恃无恐地成长,
失去后不慌不忙,
以为兜兜转转还能回到手上……”
宗远睁开眼的刹那,从易州的眼里看到了诧异,也听见了全场压抑的惊呼。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了舞台中央。
“在哭吗,说有缘再续,都是空欢喜一场
无知啊,他遮住伤疤,走向没终点的地方……”
易州立在原地,后知后觉地走到他身边。
易州看着他,他却没有与他对视,冲着观众的方向,手里的话筒越捏越紧,肩头突然被人轻拍了两下,宗远身子顿了一下,这个感觉,一如当年那扇小黑屋的门前。
宗远莫名觉得有些难受,这个不起眼的动作,在他的记忆里是个离别的讯号。
在舞台上一向发挥稳定的宗远,今天有些崩溃的痕迹,他努力调整情绪,余光看见身边的易州拿起话筒,为他和音了最后一句。
“这条路太长,我又开始了流浪……”
一曲罢,观众们都停留在刚刚的曲调里,宗远也沉浸在里面没出来,他以为所有的交集仅限于“作词:宗远;作曲:易州”,却没有想到,这首歌让他们重新站在了同一个舞台上。
易州先走出这首歌,冲台下鞠躬,宗远无意识地效仿了他的动作,易州见着了眼里沾染几分笑意。
易州拿的是他惯用的话筒,他们离得近,宗远可以看到看似平平无奇的话筒上,刻着“Y”。
主持人适时走上舞台,“感谢易州,感谢宗远,这首歌仿佛带我们又回到了七年前的夏天,真的是回忆满满。”
在观众不绝的掌声中,主持人继续道:“易州老师的作品里没有这个风格的歌曲,其实看到作曲人是您的时候都不敢相信。”
“风格不同也都是我亲儿子。”易州说完看向宗远,笑问他,“远儿呢?你对自己这不受宠的儿子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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