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起身,指尖又被人勾住。
是宗远,平日里格外冷漠的那个男孩,此时拉着他的手迷迷糊糊说:哥,你别走。”
易州盯了他半晌,确认他是睡着了,可哪有人醉得睡着了还这么磨人。
“为什么不让我走?”易州摇了他两下,让他不要睡得那么沉,微微弯腰,凑近他问道。
“你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宗远说。
易州心头突然涌上些许酸涩,宗远白日里见到他什么也不说,却将他的不告而别记了七年。
宗远还在睡,醉得晕晕乎乎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却抓着他的手,他的衣摆。
明明刚刚在包厢还推开他不让碰,现在却又粘着他,不让他走。
易州连冲澡都去不了,索性掀开被子,自己也躺进去,“行了,哥不走,睡吧。”
宗远醉得根本不清醒,却好似把他这句话听进去了,乖乖拉着他的手臂又睡了过去。
易州看着他的睡颜,难得有些失眠了。
这个叫了他大半年哥哥的小男生,已经长大了,只是没想到还有机会,再离他这么近。
……
第二日清晨,头昏脑涨的宗远坐起身,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亮光,他坐起身,看着四周有一阵迷茫。
这不是他订的那个房间。
可关于昨晚的记忆,几乎有一段很长的空白,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到这里。
平时他是不会醉的,可能是因为易州在,他昨晚脑袋有些放空,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就超了自己原来的度。
宗远坐起身,扶着脑袋走了几步,隐约听着浴室里传来水声,是白临?
宗远走过去,玻璃昏花,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他脑袋还没缓过神,手就已经拧开了把手。
一时之间,里面的人看向他,他盯着正洗澡的那个人,怔住了。
“醒了?”易州关上水,自然地拿起旁边的浴巾擦了擦头发。
他身边围绕着雾气,这么近距离地都能看清残留的水珠顺着他肌肉的轮廓划过,落在湿漉漉的瓷砖上。
宗远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听着他说出口的话,在脑袋里转了好几圈才堪堪回神,“嗯。”
易州毫不在意他直白的目光,仿佛光溜溜站在那的并不是他一般,慢悠悠地又拿了条浴巾开始擦拭身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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