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说他这人性格沉闷,郑淮更愿意相信这是宗远的自我保护。
郑淮觉得他们很快就能合作了,可后来一直没有交集,哪怕颁奖典礼,擦肩而过都没见宗远和易州说过话,郑淮有些质疑了。
易州该不会又是在戏弄他?
但是易州的眼神会一直跟着宗远的身影走,带着贪婪和占有的欲望,郑淮突然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他心里那个别人碰不得的人。
郑淮从思绪里走出来,想起今晚的见闻,“我去见张总的地方,看见齐高阳和陆兴言了。”
易州觉得这事寻常,可郑淮不会拿一件平常的事来对他说,“嗯?”
“听说是什么高位者的接风宴,可惜那位没看上陆兴言。”郑淮把那些权势的游戏说得平淡,“我打听了一下,说那位对齐高阳直言说喜欢干净纤瘦的。”
易州听得心一沉,齐高阳手里还有谁是干净的,不过一个宗远而已。
难怪今晚宗远和他用餐时言语里都有种孤掷一注的洒脱感,原来是
他从来都看不惯那种肮脏的交易,被人当成牺牲品的感觉一定糟糕的可以,可朝他走来时,宗远脸色的平静仿佛这种事情他从未知晓。
每次像他奔赴而来的时候,都是在丢失与对弈。
他忍不住地拨通了宗远的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正在洗澡,能听见水声和浴室的回响,但是接听的速度很快,似乎就将手机放置在离他五米不到的地方。
是因为要等他的电话吗?毕竟和他相处时,宗远的手机从来都丢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远儿在洗澡?”易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带着暖意。
宗远隔着手机都觉得有些尴尬,小声“嗯”了一下,“州哥有事?”
“没事,突然想起来过几天是国音周院长爱人的生日,他爱人很喜欢你的歌,上回托我要一张你的签名。”
宗远听闻过周院长的名头,当了大半辈子的教授,手下学生无数,桃李满天下。
“那时候我正好在A市,如果不打扰的话,我可以登门拜访。”宗远是个聪明人,一句话就能听出契机。
易州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她一定很惊喜。”
挂了电话,易州眼里的暖意褪去,继而结满冰霜。
齐高阳那种人渣,从来只会用别人为自己套取最大的利益,以为拿捏住人的软肋就能使人屈从于他,偏偏他不知道,有些人追逐的不仅仅是缥缈的浮名,而是藏在砂砾下的一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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