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翔宇离开,好戏落幕,人们的目光纷纷挪开,小声讨论着这初出茅庐性情乖张的新人,以及今天出人意料的宗远。
魏琮玩了累了,任务完成便转身准备离开,宗远余光看见,转身冲他道:“谢谢您。”
魏琮挑眉,笑得一脸坦荡,“你谢我干什么?”
宗远抿唇,魏琮半句没提要帮他的话,好戏结束的时候也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可说到底,他好歹送来了一杯酒。
魏琮见他转不过脑子,无奈摇摇头,凑近他小声地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我,受人之托。”
宗远的瞳孔微缩,瞬间下意识地将目光越过魏琮看向远处的易州,易州并没有看他,正和别人谈笑风生,宗远收回目光,又冲魏琮说了句“谢谢”。
魏琮也没再说什么,慢慢悠悠地逛回原来的位置。
宗远脸上的酒渍已经干了,胸前的衣服却还湿漉漉的,抬脚朝外走去,“走吧,换身衣服。”
白临闻言跟了过去,低声问:“远哥怎么跟彭翔宇又撞上了。”
宗远不在意道:“小年轻还在乎脸面,过不去上次的坎。”
白临见宗远说得轻松,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有些摸不着头脑,“那远哥还跟他计较什么,现在媒体生怕你搞不出新闻,这不是把话题往人家手上送吗?”
宗远捋了捋额头上搭下来的碎发,脚步未停,“我反倒担心自己搞不出来动静。”
白临似懂非懂,听宗远这意思是故意顺着形势而为的,可按着媒体偏颇的笔法,写出来的新闻稿肯定全都是宗远的不是,他还嫌自己身上压的不够重吗?
可宗远说得也没错,若是一个艺人身上的事情掀不起半点波澜的时候,也说明这个艺人凉了。
难道远哥说的是这个意思?
宗远走到门口正巧遇到两个蓝眼睛的男人,均一米八几的个子,肩宽腿长,穿着一身暗色西服更像是杂志上的模特,他们拎着黑色皮包,步伐匆匆。
擦肩而过时,其中一个男人冲他扬了扬唇,看见他前襟的酒水又微微皱眉,宗远倒没有遮掩,坦荡地冲他微微颔首。
易州越是不让他喝酒,他越是跟酒水结下了不解之缘,不是被别人泼一身酒,就是自己手抖洒地一身,总归倒霉的都是身上的行头。
……
魏琮回到原来站的位置,易州偏头看向他,“谢了。”
魏琮轻笑了一声,“我倒是赚了两声谢了。”
易州不用想便知道宗远这人疏离又客气的语气说“谢谢”是什么模样,无奈道:“远儿太倔了,一点头都不肯低。”
“你不也一样。”魏琮毫不客气地拆穿他,“你俩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让着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