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一直以为只要没有交集,就能维持着遥远的和谐,不干扰,不重蹈覆辙,当个熟悉的陌生人。
可牵挂的人,再遥远都依然放不下。
易州也是这才明白,他抬头看向郑淮,“我下一次安排是什么时候?”
郑淮把他的日程都记在了心里,“明天我晚上,公司年会。”
大年三十降至,华尚娱乐年年都会搞个活动庆贺一番,易州没有缺席的理由,抓起桌上的手机就往外走,“知道了,明天见。”
郑淮看他匆匆的步伐,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暗叹儿大不中留。
不过好歹没说年会也不去了,可以说是有进步,总算不用那么让人操心了。
可郑淮第二天见着易州时,回想起之前在心里称赞易州的话,恨不得收回当自己什么也没想过的好。
易州出现在宗远录音棚的时候,白临正靠在墙角打哈欠,接连几天陪着宗远,他都没睡好觉,也不知道宗远是怎么像个陀螺不停转还精力充沛的。
白临伸着懒腰,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眶里瞬间充盈泪水,视线一片模糊,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寒风中走来,黑色的外衣裹在那人身上,步伐的感觉像极了易州的懒散与不羁。
“我没睡醒吧?”白临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
易州已经走到他的身前,弯腰看向白临,堵住了大片光形成一片阴影,“远儿呢?”
白临一惊,从半沉睡状态清醒,拍了拍屁股撑着墙壁站起身,下意识回答:“远哥,远哥在里面录歌呢!”
易州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白临这才想起来上午与易州通话时告知了他宗远最近的安排,未曾料到易州下午就赶来了。
隔着两层玻璃,易州看见宗远站在里面,耳朵上罩着耳机,显得脸小了一圈,也不知是耳机的原因还是他本身又瘦了的缘故。
他没有进工作间,只靠在外面的门上,隔音效果很好,他甚至听不太清里面的动静,偶尔传来录音师和编曲老师与宗远说话的声音,话语之间空隙时间很少,易州抬了抬唇角,想着宗远的回复大概就是“好”“嗯”之类的话语。
这么一站就是近两个小时,易州也不觉得腿酸,看见宗远走出里面那道门的时候,易州才推门进去。
录音棚里的是宗远惯合作的几位,之前易州来过,所以他们看着他的到来也不诧异,倒是宗远,有些不确定地盯着易州的身影,就差没在脑门上顶上几个问号。
“你们忙。”易州坐到较远的地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目光一直搁在宗远的身上。
宗远一开始的关注点还在他的身上,慢慢这个工作狂习惯了易州的存在,就自顾自与编曲老师交流,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对方在说,宗远时不时赞同或者反对,用词很少,却将自己的立场摆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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