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崇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阴问渠沉默了。
片刻后,阴问渠说:“我希望在我的戏里,演员能拿出最好的情感状态。很多人说我擅长拍感情戏,能把七分的演技拍成十分,但实际上,当感情真的到位之后,七分的演技就足够打动人心了。试镜那天我就和宁优谈过这个问题,她说她没有问题,她本来就很喜欢你,当然,我相信你作为专业演员的能力,季崇舟,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拿出真的感情,有真的情感,这部电影才会有真的生命力。”
这下换季崇舟沉默了。
突然,有人敲了敲包厢的门。
阴问渠抬头道:“请进。”
来人穿着黑衣黑裤,戴着帽檐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和一只黑口罩。
宁优眼睛发亮,轻轻说:“是夏哥吗?”
每次季崇舟出席活动都能拍到他,万年如一日的装扮,口罩跟长脸上了似的,裹得比明星还明星,偏偏身高腿长,还真挺有范。舟粉中传着小道消息,他是季崇舟的远方表哥或者堂哥,给季崇舟做贴身助理,听说姓夏或者叫什么夏,于是大家就管他叫夏哥。有阵子,在季崇舟身边找夏哥的存在也成了舟粉的一种乐趣。
“哥。”季崇舟叫了一声,证实了宁优的猜想。
周嘉曜自我介绍道:“阴老师您好,我是季崇舟的助理。”
阴问渠饶有趣味地说:“有什么事吗?”
周嘉曜把帽子和口罩摘掉:“仰慕您很久了,当年错过了您的《玉阶怨》,我很遗憾。”
宁优张了张嘴,她迷糊地想:这人好眼熟。
阴问渠认出来了,他有些惊讶,当即道:“是你。坐下聊吧。”
周嘉曜不客气地坐下,说:“我很喜欢您的电影,但对于您拍摄电影的方式有一点不认同。”
“哦?”阴问渠笑道,“还请指教。”
周嘉曜看了季崇舟和宁优一眼。
宁优缩了缩肩膀,总觉得那眼神有杀气。
周嘉曜说:“表演的艺术在于表演,我听说您拍电影特别希望演员先培养感情——不是一般情况下的熟悉、友好,而是爱恋,然后再在电影中表现出那样的爱恋感,是吗?”
阴问渠点点头:“是。”
周嘉曜说:“我认为这是您导演能力不足的体现。”
宁优:好凶!好敢说!好帅!好熟悉……这到底是谁!
“哥?”季崇舟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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