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立刻笑得杏眼弯弯,更可爱了。
接着又说起了屯田司新进的两个主事。
罗关和晏陈调走后,通过流内铨的书令史康谷补上了一个主事的缺,另外一个是吏部安排来的,以前是门下省的掌固,名唤班阴。
说起这两人,林福憋了一肚子槽,终于找到人一吐为快了。
“真的,我从未见过如此话痨之人,没人给回应,班主事一个人都能叨叨一盏茶功夫,若是附和了一句,哪怕一个‘嗯’,哇……那不得了!”
“两个主事,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啰啰嗦嗦,这两人都不能中和一下么!”
“我怀疑吏部故意整我,否则怎么会安排一个话痨进屯田司,这难道不是打着烦死我的主意?用心险恶。”
“还有晏主事,哦,现在是晏御史了。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的,他都已经能独立实验育种了,偏偏这次升官,居然被御史台要走了。我完全觉得他可以跟罗主事,哦,现在是罗署令一样,去了司农寺还能为实验室发光发热嘛!”
“咳咳,”秦崧干咳两声,偏头眺望远处群山,负手淡声道:“御史大夫牧良玉很欣赏晏御史,称他口才了得。”
林福拉长脸:“屯田司就这么一个口才了得的。”
“这不是又来了个爱说话的。”秦崧笑说:“口才不提,至少能说。”
“派他出马烦死对手吗?”
“……也是一个办法。”
林福大笑,连连说机智。
两人离开麦田再回到西瓜地来,皇庄的农人给西瓜花人工授粉已经快接近尾声了,不少已经干完手上活的人来问林福给果树人工授粉的问题。
林福一一解答了后,忽而转头对秦崧说:“你说,我跟陛下上疏,在国子监里开设农学课,如何?培养一批做农业研究的生徒,将来可以下沉到各州县指导当地农人耕种。”
“可行。”秦崧说道:“京畿及天下诸县令,皆掌导扬风化,抚字黎氓,敦四人之业,崇五土之利,务知百姓之疾苦。习得农学,更能教化当地百姓。”
林福不停点头,对的对的,周朝的县令要管的事情超级多,须是全才,尤其是耕种一事更是重中之重。
接着她发散思维,说:“我觉得还可以开设化学课,就让几位道长给生徒们授课,百花齐放,全面发展。”培养德智体美劳全方面人才,科学技术更要全面发展、长足发展。
秦崧也不停点头表示赞同。
林福说着要如何开课,要请什么人编写书本,如何传播宣贯科学的重要性,诸如此类,越说越来劲儿,按捺不住要回去写奏疏了。
“天色也不早了,我准备回城,你也快去庄子上吧,夜路不好走。”林福对秦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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