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立刻就懂了,这位是又要献给皇帝去邀功了,真是……
行叭,为了很长久的合作,不能不让张少府去邀功。
林福依依不舍将显微镜给了张少府,并决定,他前脚献与皇帝邀功,她后脚就去请皇帝赐下来。
掌冶署一众官吏瞧见这一幕,竟一点儿也不意外,就知道林员外是带不走显微镜的。
林福没了显微镜,也不爱在少府监呆着了,打了招呼就准备走,不想又被张少府叫住。
“某是想问问南山书院之事。”张少府将林福和林昕请到他的值所,烧炉煮茶。
“张少府家中有适龄的小娘子。”林昕对林福解释了一句。
林福微微躬身接过张少府递来的煎茶,轻啜了一口,赞道:“很香,还是张少府这里的茶好喝。”
张少府笑了笑,说道:“某听闻是林员外上表皇帝开设女学,林员外可否告知某家,你这用意为何?”
林福没答,只说:“张少府家中有适龄的小娘子,若是启蒙了,不妨送去南山书院读书。如今南山书院才开,只要是官家女都可入学,今后可就不一定了。”
“林员外觉得某家应该送家中女儿去南山书院?”
“公主都去得,张少府家中的小娘子有何去不得?总归与公主做了同窗,也不算辱没令嫒。”
张少府看着林福,兀自沉吟。
林福放下只喝了一口的茶杯,笑道:“下官公务缠身,实在不能久待,张少府可自行思量,下官就告辞了。”
说罢,她离开,林昕赶紧说他去送送,拱手离开。
待离开少府监公廨,一路往尚书省公廨走,林昕皱着眉,对林福说:“我怎么觉得张少府在试探你什么?”
“应该是受人所托。”林福轻笑一声:“如今京城里恐怕议论的都是我请求皇帝开女学的意图,并且能衍生出各种各样的阴谋论。”
林昕不忿:“阴谋什么啊!开设女学而已,能有什么阴谋!”
林福说:“啊!我还是有阴谋的。”
林昕:“……”
林昕莫名觉得脸有点儿疼,无奈看着妹妹。
林福嘻嘻笑:“设女学,可不就给了那些囔囔女子卑微的‘慕容理学大家’一个耳光么。让他们瞧瞧,女子并不卑微,只要有机会,女子一样可以高位显居。比起他们这些连个明经都考不上还自以为是的家伙,好上数百倍。”
“空谈者,误国!”
“说得好!”旁边传来一身喝彩,林福林昕转头,就见秦崧负手缓步走来,对林福说:“林员外真知灼见。”
“多谢王爷赞赏。”林福与林昕行礼:“请魏王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