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亲大人成全。”
她跪在地上,深深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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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雪再回到钟府,就开始着手清点自己的嫁妆,钟家虽然内里龌蹉,却没有占媳妇的嫁妆,谢凌雪的嫁妆都自个儿好生收着,清单好装箱,就等和离之后让兄弟来帮忙抬走。
陈国公也没有拖延,先是去了一封信给远在东都的钟至果,斥责他家苛待自己女儿,桩桩件件血泪一一列出。
钟至果收到信后,立刻打发身边最得力的亲信回京城,先稳住亲家,他自己也没想到儿子竟然把妻子的外侄女给置为了外室,简直荒唐。
然不等钟至果的亲信回到京城,陈国公夫人就带着几个儿媳上钟府闹了,还把钟平的外室给捉了来。
钟平听了,也不顾自己还没有好彻底的伤,匆匆赶去正院。
那表妹一看到他就扑了上去,缩在钟平怀里嘤嘤嘤。
“好呀,你还说没这回事儿,看看这是什么!”陈国公夫人指着抱在一起的俩人,对钟夫人怒目而视:“结亲之前,你是怎么同我说的?你就是这样善待我女儿的?”
钟夫人脸色难看得很,朝侍女使个眼色,去把那对丢人现眼的拉开。
“亲家母,男子优秀,自然会有狂蜂浪蝶扑上来,你可听别人胡说,平儿对谢氏向来爱重。”钟夫人一力否认,上一刻还阴沉着脸,转头就带上和煦的笑容:“此人是我的外侄女,年幼失怙,母亲改嫁,我就把她接过来教养,谁知是根上不正,竟勾引平儿。这不,谢氏嫁进来之前我就把她移出府,也算全了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了。”
表妹听了钟夫人这样说,嘤嘤嘤更大声了,一双眼睛如盈盈秋水望向钟平,钟平被看得心头一颤,朝钟夫人唤了声:“阿娘……”
他都没出口,就被钟夫人严厉打断:“你伤还没好,还不去好生休养!”
钟平还要说,旁边的侍女上前来劝说:“大郎君,您这伤都还没好,还是回去休养吧,这里有夫人在呢。”说着就去拉他怀里的表妹。
“表哥,表哥救我……”
“滚开——”
侍女去拉表妹,钟平护着她一脚把侍女踢开,钟夫人差点儿拍案而起,陈国公府众人冷眼看着。
陈国公府的大儿媳徐氏幽幽说:“钟夫人说贵府的表姑娘勾引了你家大郎,我瞧着不像呀,分明是郎情妾意么。若早知你家有这么个表妹,我家是绝不会将小妹嫁过来的,你们这是骗婚。”
被一个晚辈这样说,钟夫人脸上挂不住,阴沉沉说:“谢家媳妇这话说得也不脸红,你家当初与我家议亲,不就是想让我家郎主提携一二,让你夫君同等袭爵么。现在我家只是有些波折,你家都迫不及待撕破脸,嘴脸也太难看了吧。”
徐氏呵呵一笑:“这京城里能提携我家的可不止你钟家,要知道你家大郎是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们就算失了这个爵位,也不会与你家结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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