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员外郎:“………………”
“嘭!”吏部信符一盖,原扬州仓曹调甘州司马。
所以班阴带着一名小仆跟在林福下扬州的队伍中。
对比林福几十名仆从护卫、好几辆马车的阵仗,一个箱笼一个小仆一个人的班阴实在是寒酸,就连来送别他的亲朋好友都只有寥寥几人。
亲朋好友们一一嘱咐送别完,有文采者还写下了送别诗,林福却没上车,一直看着长安城的方向,似乎在等人。
林尊环视了一圈,立刻就想到女儿这是在等谁,脸一下就皱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一群人骑马飞奔而来,为首的黑色骏马额上一点白毛,老远就能认出是魏王的爱马。
马到近前,秦崧一勒缰绳,翻身下马,大步走向林福。
“我来晚了。”
他先头被父皇叫去说事,出宫时又遇上秦峻拉着他说有事商议。父皇也就忍了,秦峻耽搁他的时间是真不能忍。
秦崧把秦峻甩到一边,上马狂奔,唯恐时间晚了,赶不及送林福。
“不晚,刚刚好。”林福微微笑着说。
其他人看到魏王都表示惊呆了,林福怎么时候同魏王这般熟稔了?
“咳咳,好久没来灞桥了,咱们四处走走瞧瞧。”林尊把人赶鸭子一样赶开,将地方留给女儿和她想拱的白菜,让他们好生说说话。
其他人:“……”这大冬天的灞桥有什么好看的!
林福转过脸,挑着嘴角冲老爹眨了下眼,意思是“谢谢阿爹”。
林尊得了谢,更卖力地把一群八卦男女赶开——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别人家闺女拱白菜啊!
林尊把人都赶远了,自己回头瞧了一眼相对站着的两人,一颗心稍稍放下一半。魏王能来送阿福,至少说明不是阿福一人单相思,只是两人若要走到一起,实在是困难重重啊!
“我本是想同你一道去扬州,我领了扬州大都督一职,还从未到任过,可是父皇不让我去扬州。”秦崧说着不无沮丧。
得知林福制授扬州长史,秦崧有些乱了方寸,第一时间进宫去,本想请父皇收回成命,然诏书都已经下发,他知道是不可能收回的,就改口说要去扬州赴任大都督职,被皇帝断然拒绝。
秦崧少有的顶撞了父皇,皇帝也气得很,父子俩吵了一架,秦崧被皇帝赶了出去,之后再去求见皇帝说秦崧不认错就不见,还让常云生传话“朕被儿子气到,圣躬违和”。
之前一直都不见,今日知道林福要南下就把他叫过去说话,故意耽搁他的时间,父皇这样真是太过分了!
“王爷在京城更好。”林福说:“去了扬州,反倒大材小用了。”
秦崧轻轻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扬州具体的情形,大都督府虽设于扬州,统管江南之地府兵,但却半点儿插手不了淮南道的政务。扬州水深,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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